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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这后果您担得起?!”

    “哈,江师父此话倒是有几分唬人。只不过这神魔相安,光是魔界安分可不得算,难道为了世上生灵大义,神界嚣张发难,却活该我们魔君隐忍受欺?”他步步逼近,“丛桑倒想问神女一句,您做出如此背伦之事,是北期将我们魔君置于何地?将天下生灵置于何地?!”

    “我……”我不知道原本挺简单的事竟可以上升到这么复杂的层面,一时语塞。

    江流来依旧不屈不亢,道:“使司一上来便质问神女,言她背弃魔君,与小僧行不伦之事,但众人皆知,神女此番涉凡,只为师门大典,途遇小僧不过萍水之缘,一切非分全是小僧对神女所抱幻想,与神女无干,你可曾听神女亲口言说是为我悔婚?神女清白正气可昭日月,至于为何对她的婚事临期有悔……”淡淡扫一眼身周黑压压魔界众人,笑道,“就得问魔君自己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流来。此前只觉得他性子温和,甚至有些木讷,却不曾想他也有这样姿容端雅,凌然大气的一面。

    虽然他说的字字句句从来都不是我所想,此刻我眼中只有他执剑衣袂翻飞的身影,没有惨月当空,没有魔界围铺的军将,没有什么北期与苍生,只有他,仿佛前世记忆中挣脱而出的模糊魂魄,在眼前具象出轮廓,是我爱的模样,是我爱的人,是注定与我世世纠葛永不分离的天命。

    江流来,你可知那句萍水之遇,是缘分赐我的无上惊喜?

    丛桑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不接下气,道:“我当神族人凌然大气敢作敢当,哪想原来堂堂神女殿下也不过是鼠辈,只敢窃行鄙事。”

    我刚想反驳,他扬手招了招,身后墨涂江里一声嘶鸣震破长空,瞬间腾出一条蜿蜒黑龙,那黑龙眦裂口皴,一身黑滑鳞纹十分渗人,只见龙首处立了一道黑影,裙袂飘飘,依稀是女子模样。

    我思索着来人又是哪位魔界高层,胆敢驭尊龙目毁现身,黑影由远及近,黑衣黑裙,黑发盘腰,神色凛冽目光冰冷。

    我才看清,那竟是尚婉。

    目毁停在岸前,丛桑将尚婉扶下,她一步步走来,近了跟前,才顿下脚步,看我一会儿,歪过头咧开一抹诡异的笑:“神女。你竟只想着要和情人逃,不来寻我吗?”

    不,这不是我的婉女!

    “违背婚约,魅惑僧人,为不德之举,行苟且之事,对魔君不贞,弃天下生灵于不顾。神女啊,您有什么资格让众生尊称一句神女呢?”

    婉女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淡淡扫了我一眼,轻蔑笑着,手中化出一支令羽,羽骨漆黑如墨,羽尾艳红似血,是魔界一等一的旨令,不容置疑,不容反抗,无论以何种手段形式,坚决执行:“传吾君令:带北期神女梳禾及清归弟子江流来回殿,不计生死!”

    令羽即刻化作嗜血剑,凌厉向我刺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道清寒的剑光闪过,江流来执了归音将她挡开几丈。

    好容易稳住身形,尚婉抬头看见江流来,眼底似有一丝困惑茫然一闪而过,但又随即笑道:“真是一对执迷不悟的鸳鸯呢。”

    话音未落,丛桑已执剑袭来,招招精准直刺要害,苍由剑冰蓝剑气绕着魔界积年累月的阴寒暗雾,在他手中如龙摆尾,逼得江流来连连后退。我捻诀行风,驭气相助,还好脑子里曾背过的招式口诀还隐约有些印象,击退一个魔界使司绰绰有余。

    棘手的是尚婉。

    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了个人,今晨还分明为我添衣问我寒暖,不过半日,竟成了这般可怖的模样?

    她目光狠厉攻势猛烈,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安危,一心只想着要伤到我。嗜血剑未开锋时使来极费精力,她渐渐吃力,便换了袖中铁剑。我一面防卫一面又顾及莫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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