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正在被刘戎用马鞭抽得满地打滚儿呢。
殴打朝廷命官,追究起来的话,这可是足够杀头的重罪,刘戎刚刚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这回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一把,只求姑父可以看他们徐家薄面,大事化小才好。
“盈盈——”赵县令听到徐盈盈的声音连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知道这徐家在大湖村乃是第一豪强,影响力非同一般,现在也只求她那救自己一把了。
刘戎见徐盈盈满脸焦急地走过来,暂时也停下了手中的鞭子。赵县令见事有可图,想躲到徐盈盈身边,又忌惮刘戎手中的鞭子,以至于在那里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灰头土脸,衣衫狼藉,狼狈不堪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笑。
这时候,听到徐盈盈到来,赵东成也不适时宜地爬了起来,率先躲到了那群徐府家丁的身后,然后贼头鼠脑地四处打探起来,早已没有了刚开始那几天的蹁跹君子之风。
“公子还请快快住手,这位可是平安县县令赵大人,公子初来乍到,莫不要闯了祸事。”她对刘戎说完,然后又连忙去扶住满身伤痕的赵县令,满脸愧疚地说,“姑父大人,盈盈来迟,让你受苦了。这刘公子年轻气盛,并不晓得姑父身份,一时鲁莽冲撞,还请姑父大人看在我爹爹的面上,轻轻责罚一下便算了吧。”
赵县令见刘戎不动手了,还以为他十分忌惮徐家,便整了整满是灰尘的衣衫,直了直腰板,唉吆,这老腰竟然还疼着呢。
“本官尊为朝廷命官,本县父母,竟然被这恶少年”那赵县令正yu再次装逼,刘戎却是马鞭一扬,在空中就打了一个空响。
赵县令身体瞬间便是一哆嗦,连忙改口道:“但是本官胸怀宽广,不计前嫌,这件事情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暂且就不再追究了。”自己当时来的匆忙,人手带的不够,对这个武艺了得的恶少年却也没有办法。等回到县衙,老夫一定带足了人马就是踏平这大湖村也要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多谢县令大人宽宏大量,在下感激不尽。”刘戎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既然教训都教训过了,自己还是见好就收吧。这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可不小,自己孑然一身,大不了脚底抹油去寻游山玩水的张老头去,可实在将这老王八惹急了的话,自己走得了,这大湖村的乡亲们恐怕却要遭罪了。还是适可而止吧,况且还有大事未了。
听到县令大人不再追究刘戎的忤逆之罪了,瞬间便是欢呼雀跃起来,尤其是那些以李二球为首的不良子更是喜不自禁,自己的老大打了县丞,抽了县令,现在竟然都没人敢追究,真是太牛逼了!尤其是李二球,话说自己这几天也被二哥揍了有好几顿了,以前想着还觉得有点委屈,这下看来,可真是倍有面子啊!
正在乡亲们欢呼雀跃,赵县令父子二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时候,自平安县城方向渐渐听得马蹄声大作,前方尘土飞扬,似是有几十骑狂奔而来。
刘戎心中疑惑,赵县令却是面se大喜,看着刘戎的目光也难以掩饰地流露出道道凶光。果然,不过片刻,一队黑甲骑兵全副武装,在一个少年将军和一个白衣美女地带领下,赶到了众人面前。
“匈奴人何在?”那少年浓眉大眼,英礀勃发,好一个少年英雄模样。
他身边的那个白衣美女原来正是当ri与刘戎有过几面之缘的陆小璇,她望见刘戎禁不住大吃一惊,马头一摆凑近那少年将军,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赵县令大喜,连忙冲上前去,对那小将军一跪到底,哭诉道:“禀报李将军,这里分明就是没有什么匈奴斥候,这恶贼心怀叵测,谎报军情,妖言惑众,故意借匈奴人之事制造混乱,意图不轨。下官与他理论,竟然反被殴打,还请李将军为下官做主啊!呜呜呜——”
原来这小将军就是北军统帅李广的幼子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