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关河乖乖地爬了回来,哭丧着脸说:“爷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给我留下了很深的映象,这些y鬼宗的弟子顺境中是十分狂妄自大的,一但身处逆境,则温顺得要命。他们眼里哪有什么礼仪廉耻,倒是十分符合生存第一的进化法则,或许这就是自然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法则的缩影吧。哼呵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们,我不是也来自一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笑贫不笑娼的世界?我自己也曾经不也是这个样子?脑子里如放电影一般,又掠过灯红酒绿,夜店荒诞,男不欢女爱的场面。
忽然我变得温柔起来,亲切地对关河说:“起来说话吧。”
关河脸se都吓白了,让他那白净的俊脸看起来如死人一般的惨白,说:“爷爷,爷爷,小孙这样说话就好,这样说话就好。爷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亲手把他扶起来,说:“关河,刚才的确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呼来喝去的。你也不用叫爷爷了,你就叫我邵凡吧。”
关河木然道:“爷爷,小孙不敢,小孙不敢。”想是他宗门里见过的怒极反笑,笑里藏刀,杀人不眨眼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越是亲切,他越是害怕。我看一时半会也拧不过来,也就算了,反正保证自己不要去鄙视他就好了。
于是我笑着说:“关河,这炼魂阵的阵眼在哪,你带我去吧。”
关河一呆,死鱼眼一翻,说:“爷爷,那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嗯?”我一愣。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英勇了,连死都不怕了?
关河苦道:“爷爷,我们大师姐正在阵眼坐镇呢,如果我带你去,我肯定要受剥皮抽筋炼魂之苦,还不如痛痛快快死了好。”
我眉头一皱,那我可得问清楚了,于是问道:“关河,那阵眼是什么阵法?有何宝物?你们大师姐是何修为?”
关河这次倒是配合,说:“爷爷,阵眼其实只是一种聚灵阵,最重要的是一颗炼魂珠,我们大师姐现在已经到了筑基中期的修为。”
“什么?!”我惊讶了,“筑基中期?我没听错吧。”筑基期就麻烦了,上次的浪天涯我还记忆犹新,因为准确的来说,他杀了我一次,我杀了他一次。
关河点点头道:“没错,大师姐是我们万鬼老祖最喜爱的亲传弟子,筑基期的修为,要不然我们怎么敢来建这养魂场,要没有筑基期修为,不但养魂不成,反被y魂所伤。”
“你走吧~”我朝着他说:“回宗门去,别再落到我手里。”
看着关河连滚带爬地走远,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放过一个y鬼宗的弟子,差不多就是上万条人命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以后这些杀孽是算在他头上,还是算在我头上?只希望他以后能不再修炼这种靠伤人xg命,取人魂魄提升修为的魂术。也不知道为什么纯阳派还要和这什么y鬼宗结盟,难道,他们就对这y鬼宗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知道吗?心中留着这么一个老大的疑问怎么也想不透。呼暂时不要想那么多,我只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就好。
我静心凝神,将无所不在的神念布于周围十丈之内,此时这地洞里尸气,冤魂,妖力太多,十丈已经是我神念的极限范围了,准备妥当我才慢慢跟随那些死尸踏入了那水雾尸气回绕的地火阵图之中。
这阵图之中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白雾,黑气之间,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那火红的熔岩,仍能穿透那层层的烟雾显现出一些朦胧的红se。那炙热的岩cha一在熔河里翻滚,却没有预期的那么火热,那些尸体一个接一个的走入那些熔河之中,瞬间灰飞烟灭,化为盘旋在阵内的无数冤魂。只见阵图之中若有若无的妖力似在抽取那熔岩的热力以及天地灵力,驱赶那些被拘在阵内的冤魂。我的神念对天地灵力特别敏感,所以我用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