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着淡紫色的连体衣裙,脸蛋白净,肤若凝脂,光华内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宛如明珠美玉,透着丝丝缕缕的灵秀,流云高耸的乌黑发髻用一根晶莹透明的玉钗穿过,身材曼妙修长,纤纤蛮腰不堪一握,虽不是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那云淡风轻的从容自如却让人耳目一新,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清丽之色。
侍立一旁的两个丫环生得娇小玲珑,楚楚动人,她们各穿青红劲装,腰间挂有三尺青锋,行走间隐透英气,显是身怀武技,充当着护卫女主人保镖的角色。
庄主,这帮武夫图谋不诡,想要借机捣鬼,调换货物,被我当场抓住,还想动手威胁我,应该马上把他们全部捆起来,交由官府法力,以免让我们受到损失。贾总管伸出鸡爪子似的骨手指向旁边不知所措的趟子手,唾沫星子到处乱飞,没头没脑地把一大堆罪名安在镖局身上,并提出了荒谬绝伦的建议。
赵庄主,请不要误会,您也看到了,贵庄的这辆车掉进泥坑陷得太深,不搬东西,想把它弄出来是极其困难的事,没想到总管大人草木皆兵,见风即雨,顾某委实佩服之至。顾云鹰强自压抑着想要痛扁某个无良老头的冲动,解释了一下后,顺便嘲讽了贾总管的弱智行为。
姓顾的,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亲眼目睹还会有错,你最好赶快乖乖的认罪伏法,或许我家小姐看在你们总镖头的份上,或许会网开一面,不然的话,哼!贾总管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以一声冷哼结束了话尾,那嚣张的神态让在场的所有镖局所属恨不能拔刀将其砍成碎片。
贾总管,你最好马上收回刚才的话,顾某人虽不敢自谕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更不会任别人把脏水往身上泼。顾云鹰沉下脸来,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刀柄,身遭弥漫出凛冽的杀意。
铮,铮,铮,一连串的拔刃出鞘声响成一片,聚拢过来的镖师,趟子手不约而同地纷纷亮出兵器,恶狠狠地瞪着诋毁头儿的老家伙,眼中射出浓厚的敌意。
这帮粗豪的汉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整日里在腥风血雨中度过,个个皆是不好惹的主儿,眼见自己的头儿受到了羞辱,他们早就怒不可遏,哪管三七二十一,只消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蜂涌上去,将人砍成肉泥再说。
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要行凶杀人不成,我可是天元三年的头名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们不怕全家抄斩吗?向后退了两步,贾总管脸色瞬间变成惨白,声色俱厉,无奈底气实在不足,谁都能听得出来话中的畏惧心虚。
两个女婢互相看了一眼,刷得拔出锋利的宝剑,一声不吭得护在了小姐前面,却无上前解救老头的打算,显然女主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师尊,这老头神经一定有问题,那些人随便挑一个出来,一根小指头就能戳死他,还敢在那里大放厥词,口出狂言,简直是不知死活。石兵早就看呆了,这个似乎一阵风都能吹走的老头还真是无知者无畏,这样胡说八道,也不怕让人给撕了。
不懂了吧,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古来深受这种儒学毒害的酸腐文人千篇一律,全都是这样的德行,他们从末正眼看过土农工商等职业者。这个贾总管看样子自恃必读过几年书,腹里有点墨水,瞧不起舞刀弄枪的武者也是理所当然。孟海注视着剑拔弩张的双方,漫不经心的道。
哦,原来是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由于曾经当过行走于黑暗中的盗墓者,即便成了远超凡人的修真者,石兵仍是对高高在上的上位统治者怀有极大的排斥情怀,他兴灾乐祸的瞅着不自量力的贾总管,巴不得下一刻这老头魂飞魄散才好。
好了,贾总管,你多虑了,顾镖头为人向来耿直豪爽,黑白两道提起小阎罗的外号,哪个不夸其仁义,能闯下如此偌大名声的男人,又岂是贪财逐利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