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她家老何呢?
何勋邑是个什么路子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方姨太太心乱如麻。
梦菲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站起来,道:“总长既然在,不如咱们过去打个招呼?”
“自然要的。”方姨太太连连点头,挽住她的胳膊。
两人携手上了楼。
段明月正在看菜单,跟段伯烽说:“大嫂喜欢吃蓝莓蛋糕,带这个回去给她当宵夜。再来份菌菇汤,牛扒就不用了,她不喜欢太油腻的东西。”
段伯烽点点头。
“大嫂的大哥跟春雁嘛,就一人一份牛扒吧,再加两份海鲜汤。”段明月道。
段伯烽没意见。
让侍应记下。
段明月给自己跟段伯烽点了餐。
“你大嫂醒后,好好陪她说说话,别吓她。”段伯烽道。
“吓什么?”段明月不明就里。
段伯烽摇摇头,交待她:这事不必告诉大太太。大太太问起来,就说是带她来吃西餐的。
段明月管不到那么多,应了声“好”。
梦菲带着方姨太太走过来,段伯烽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梦菲笑着瞥了眼段明月:“过来吃饭的。”
段明月晃着腿,看看梦菲c方姨太太,再看看段伯烽,道:“大哥,我去洗手间。”
段伯烽摆摆手。
梦菲听段明月喊段伯烽“大哥”,心一下松快了,如同落了块巨石。
她知道段伯烽不是个体贴的人,从没个闲情雅致带哪个女人出门逛街吃饭。
起先还担心。
却原来是段家小姐。
那就不奇怪了。
笑着说:“带何太太来这家荷兰餐厅尝尝味。听说今晚还有玛丽女士的表演,实在不想错过。”
段伯烽仿佛完全忘了何特派员的事,交待梦菲好好尽东道之谊,别怠慢贵客。
梦菲望着他,兴致高昂地点了点头。
段伯烽又“亲密”地低声交待了她两句。
方姨太太在一旁看得着急又上火,如同蚂蚁陷在热锅里。
段伯烽越洁身自好,对梦菲越一心一意,越显得何勋邑j□j熏心,有负于她。
她身家清白c年轻貌美,还在女中学过半年琴,难道比不过一个坤伶?
带着满心的怒气,看完印度人的肚皮舞,方姨太太眼珠都被那印度女人的肚脐眼转晕了。
不知道是哪个小贱人,会不会也学了这么一套,用在何勋邑身上,让那老东西玩得这么乐不思蜀。
方姨太太越想越愤懑,委屈极了,忍不住问梦菲:“您看,能不能问问总长,老何人到底在哪儿?这个点还不见人!算怎么回事哇!”
梦菲欲言又止。
十分为难。
眼神里分明藏着事。
方姨太太被那目光一扫,整个人如同火上浇了油,满腔怒火嘭一下全炸开了。
三求四求,终于从梦菲嘴里套出了何勋邑的下落。
带着人找到中央饭店。
却扑了个空。
这下方姨太太完全没了主意。
赶紧给梦菲打电话。
梦菲安慰了她一通,隐晦地提点她:“本来这事我不该说,只是太太问到我,我不好装不知道最近因为天灾,革命党异常活跃,已经枪击了数名政府要员,总不会”
方姨太太吓得哇地大叫一声。
瘫在地上。
革命党可是死都不怕,专爱要人命的。
何勋邑要是让革命党盯上,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