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师长在小声跟胡师长说人间四白:”天上的白云,地上的霜,大姑娘的屁股,白菜帮。”
方新鹏听得脸往下沉。
觉得这两个老淫棍太不知检点。
段伯烽道:“那就招待好他,别让他有闲功夫”
同意了胡师长的建议。
曹师长在心里感慨还是总长做事爽快,不像姓方的小子,寸得慌。
哪天往他被窝里塞个小娘们,看他硬不硬。
接待何勋邑的事,就交给胡师长去操办。
几个人知道总长近来很有心情待在公馆,便不敢打扰,站起来齐刷刷行了个军礼,出去了。
郑管家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
待师长们陆续出来,才敢进去,苦大仇深着脸,对段伯烽说:“总长,夫人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段伯烽一愣:“她出去了?”
郑管家赶紧长话短说:“下午三点多钟,带着春雁几个,坐公馆的汽车去了永华街。到了那儿就不让司机跟了,现在还在外面没回来。都七点过快八点了,怎么逛也该逛完了吧?
“永华街?”段伯烽道。
“夫人不久前在那儿买了套洋楼。”郑管家道。
“去看房子了?”段伯烽把军服的外套穿上。
郑管家眼明手快地把大衣跟手套递给他。
段伯烽边穿衣服边往外走。
“难得出门一趟,居然学会夜不归家了。”段伯烽的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郑管家却在心里打鼓,提醒他:“走的时候,好像心情不大好。”
“嗯?”
“您不是让把三楼正房收拾出来么,夫人听后,静了好一会儿”
郑管家在伺候人上,快练成精了。
段伯烽会过意来。
想起大太太好像是提过,说这事让凤笙推了。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就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闹脾气,离家?
真是出息了。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他让张槐备车。
大太太跟余汝盈c苏云几个正在聊天,听听差说总长要出门,赶紧站起来往外追。
但还是晚了。
只听见夜色里,汽车发动机的嗡嗡声,还有轮胎摩擦水泥地的声音,外加一个车背影。
大太太道:“这么晚要去哪儿?公务还没忙完吗?”
郑管家缩手缩脚,站在人群里不说话。
大太太却不放过他。
把他叫过来:“你肯定知道,你说。”
郑管家不敢瞒她,便简单叙说了缘由。
省去凤笙生气一节。
大太太透心亮,知道儿媳妇是在以退为进,跟自己叫板,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纳闷,从前不声不响一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老大也是,晾她几天,又能怎么样?
居然连夜赶过去!
这不是长她的威风,养她的脾气吗?
段伯瑞回来后,忍不住跟二儿子抱怨:“你会开车,去永华街,叫你大哥回来。他一个男人,不忙正事,围着女人转什么转!”
段伯瑞嘴里念叨着永华街,心里在想大哥在那儿并没有小公馆啊。
“是闫氏,给她娘家在那儿置了处房产。”
“闫氏?”
“你大嫂。”
两人对牛弹琴了半天,段伯瑞明白过来后,笑道:“大哥跟大嫂在一起,我去像什么话?”
当年迎亲的时候,是他代替大哥拜的堂。
所以在凤笙的事上,他一向格外小心。
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