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动人心魄,吃人似的眼光落在俞程礼身上,看得俞程礼又心软又心疼。
一巴掌扇出去,他就后悔了。
可这回晴姨太太确实做得过分,他不能是非不分,否则以后她该更加有恃无恐。
俞程礼板着脸往外走。
晴姨太太伏在床上,嘤嘤哭得可怜,也哭得他心烦气乱。
他决定冷她一冷,让她学个乖。
晴姨太太第二天早起后,知道老爷昨晚歇在了大姨太屋里,轻蔑地撇了撇嘴。她心中笃定,俞程礼对她痴迷多年,最近几年,连女儿几乎都顾不上,这份感情,不是一时半刻消磨地掉的。
她自信并不惧怕年老色衰的大姨太,且存心想让俞程礼明白没她不可,便不打招呼,带上闫凤业跟石妈妈,叫了辆洋车,大包小包回了娘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果然俞程礼神色讪讪的。舀一勺黑鱼汤,说不够浓,夹一筷子羊肉,嫌腥。
家里人都知道他为何心里不痛快。
晴姨太太说是回娘家,跟离家出走无异。
俞程礼吃到一半,干脆扔了筷子。
凤笙也放下手上的筷子,跟俞程礼道,家里都翻遍了,那套首饰依旧没能凑齐,还缺一枚观音坠,问俞程礼怎么办?
俞程礼大感头痛,怨晴姨太太不老实。
他此时并不知道,那枚观音坠,不是被晴姨太太大胆扣下了,而是此刻根本不在她手里,这才急着回娘家。
闫家丢了传家宝,大晚上搜院子的消息,过了没几天,还是在城里传开了。
闫家后宅比起一般富贵人家,又要乱上许多。俞程礼作为上门婿,仗着闫家财势,宠姨太太,宠庶子,是沅城人尽皆知的事,本就上不了台面。
如今又闹出俞程礼得这位姨太太,偷窃闫家传家物,贴补娘家这等龌龊。
有心人便道:闫家巨富,只怕神仙见了也是要动一动心的,何况是个穷人家出身的姨太太。今日是件传家玉,明日指不定就是整个日昌号兴业号呢。
又有人道:哪里是指不定,分明是j□j不离十啦。俞程礼不是早有先见之明,将跟姨太太生的儿子过继给闫家了么。
一时整个沅城都哗然了。
日昌号跟兴业号,那得是多少钱呐?
俞程礼日日听外头的闲言碎语,既心虚又头痛。
因为之前对晴姨太太有所承诺,会将兴业行跟日昌号的资金转移出去,留给他们的儿子凤业,眼下因为一块玉,他那点小计谋小心思,像是被戳破的灌汤饺,一下露陷了,不免有些恼羞成怒,更觉得这资金转移刻不容缓。
好在凤笙一向安分,很听他的话。
他把二老爷俞程文叫去总经理办公室,关了门,直言不讳道:“你让账房轧下账,把能用的资金都调出来,我有急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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