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惧,面对一个知道他身份,并且有可能还知道更多信息的神秘苗医,说不害怕是假的。
“放心,你的事我不打算告诉星骓,那孩子吃了太多苦,受了很多罪,要是让他知道他爱上伤害他的前夫,不知道会痛苦多久。”从这句话看,外公还是想着星骓的。不知为何,哑巴忽然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加上对先前那番谈话感到好奇,于是跟在老头身后,朝破庙走去。
庙残破得很厉害,除了原先大殿中的四根石柱,还有被砸毁的,只剩下底座的佛像,基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一间庙宇。
“死老头,你好慢啊,让我在这喂蚊子,到时候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咬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刚走过去,佛像后面就传来熟悉的抱怨声,不一会,小十九撅着嘴探头出来,看见哑巴以后脸色很不正常地干笑:“十六哥,散步呢?”
你们早就认识了吧——哑巴皱眉。
“说起来,你该叫泽德一声叔叔。”外公大笑,一手搂住小十九:“孩子,是时候让你这个十六哥知道真相了”
“你和外公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凌晨两点,失魂落魄的哑巴才回来,他钻进被窝,紧紧抱住星骓,疯狂地吻他。这样子看上去想求欢,可又和平常不一样,孕夫被男人失常的表现弄昏了头,一边抵抗一边压低声音担忧地问:“怎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感觉你很不开心。”
别动,让我抱——哑巴颤抖的手指费了很大劲才写下这几个字。
在不安吗,还是恐惧?星骓能明显感到男人情绪上的波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紧紧抱住爱人的身体,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事了,我在这里,别担心。”
哑巴冷静下来后,开始用手机写字——如果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哈?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新流行的测试题吗——因为锦年和小林还睡着地铺上,不能弄出太大的响动,所以星骓接过手机,也用字代替话语,写到——感觉好像回到上学的时候跟同学偷偷传字条,还挺有趣的。
别闹了,我说真的——哑巴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表兄弟啊,那得看多亲,三代之外应该没问题,不过应该没法给你生孩子了——星骓认真想了下,才回答说——虽然有科学研究表明表亲之间生育畸形儿的概率并不高,但依然有一定比例,我不喜欢冒险。
这个好说,我是怕你觉得恶心,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哑巴看着他的眼睛,很无助地写下这句话。
还好吧,又不是同胞兄弟,再说寨子里也有表兄妹结为夫妻的,不过婚姻不受法律保护罢了。说起来,世界上近亲结婚的人多了,进化论的奠基人达尔文不也娶了他的表姐吗,爱因斯坦也和堂姐的表姐走进婚姻殿堂——星骓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相爱,不伤害他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那我就放心了——哑巴松了一口气,然后正色抢白——其实我们是表兄弟!
“你傻了啊,我怎么没听说又你这么一号亲戚。”星骓连字都懒得写,直接敲哑巴的头:“要是睡迷糊了,可以去外面洗洗。”
真的,刚外公把我的身世告诉我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是表亲——哑巴很着急的解释,但不敢说自己就是酆朴宁——我也吓了一跳,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傻瓜,他吓唬你的。”根本不信。
我看不像,说得有头有尾的,好多事情外人根本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爸也死了,死无对证,又不知道去找谁求证这事——不是没怀疑过,但这老头对他家的情况摸得太清楚了,弄得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劲爆的信息。
“我看八成是泽德告诉他的。”星骓想了一下:“外公想收泽德当干儿子,可能是怕你们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