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拦住她道:“你这丫头怎么来了?白大夫不是给你送药去了吗?!”
青娘怔了怔,一脸茫然道:“啊?!我没见到他啊!”
“哎呀,一定是错过了。”
老妇人皱着眉头道,说着,狠狠拍了青娘的肩头两下,“谁叫你没羞没躁的跑来了?找不到人活该——”
青娘疼得哎哟了两声,十分委屈道:“我一路走过来,根本就没见到白大夫。”
末了,三人在院子里坐下来等白大夫回来,张婶沏了茶,又从自己铺子里找了盘瓜子,有意无意的聊起来。
少顷,老妇人想了想,忽然说了一句:“我明明看着他提着几包药出去了,而且张婶问他是不是去看你他也没反驳,难道他不是给你送药去的?”
青娘摇头不知,却对刚才出去的新娘子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兴趣,“新娘子怎么走了?”
“唉,也不知是不是撞邪了,她说听到有男人说话,然后一声不吭的就往外跑了。”
老妇人喋喋不休道,“说不定是后悔嫁给白大夫了,虽然咱们镇子上的人都看重他,外面的人没准儿会嫌弃他腿脚不利索,这位新娘子如花似玉,恐怕是想逃婚呢!”
话音未落,青娘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门口站着回来的白大夫,俊俏的脸看上去十分阴沉,由此青娘不得不猜测他听到了老妇人说的那些话。
老妇人嘴里还在呢喃,青娘只好打断她,故意说了一句:“白大夫你回来了?”
杜轻寒凝视着院子里的三人,刚才去前堂就发现没有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升上来,而此刻他终于明白那种不好的感受从何而来,心口不禁微微疼痛起来,
他不自觉地翘起嘴角,哑声问了一句:“新娘子走了?”
青娘缓缓站起来,似乎被他脸上难过的神色所感染,竟然不敢回答了。
这会儿,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很伤心。
老妇人和张婶面面相觑,还是老妇人最后开口回答了:“她走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也不知道人在哪里了?”
杜轻寒没有再说什么,表情淡淡的,然后走过院子关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见状,青娘三个人识趣地悄然离开。
杜轻寒走到妆奁镜前,拿起她还来不及插进发髻里的那只银钗,暗暗捏紧,“果然,你还是走了。”
三个月后。
江南朦胧的水乡,钱塘烟波浩淼之地,堤岸杨柳青青,湖水依依,而姬妧就住在西湖边上的一家小院子里慢慢调养着身体。
虽然经过神医的救治使她保住一条小命,但是身上余毒并没有完全清除干净。
神医每隔半个月会替她把脉一次,然后重新换一种药方子。
天气晴朗的时候,姬妧也会在院子的躺椅上晒晒太阳,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一直是凤惜,死而复生的凤惜。
偶尔她也会关心地问上一句:“凤惜你知道吗?杜轻寒没有死,我昏迷前就在他的药铺里,你见到他了吗?”
凤惜笑而不语,没有给过明确的答复,所以姬妧总是不厌其烦的提及一次又一次,姬妧是善良的,所以真心希望着她和杜轻寒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她越是这样,反而让白凤惜更加的忍受不了,对于这段记忆总是不愿意轻易去触碰,因为想起那个人,她的心就会忍不住的遗憾,忍不住的隐隐作疼。
幸好,姬妧并不执着,自从苏醒过来以后,她比以前看上去虚弱,也更加平静无波,她喜欢天空,喜欢这小院子,喜欢细细吹拂过脸庞的清风。
“这里的天好美丽啊!”
姬妧仰头躺在椅子上,伸出手指向天空的方向,露出一丝欣悦的笑意。
白凤惜坐在她的身边,顺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