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狠:‘今夜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这个念头在大奎脑中一闪,接着大奎不追别人,直奔刘一飞的身影追了过去。
此刻身处之地却是一条甬道,两侧是房屋相夹,中间的这条道路并不宽敞。大奎要想追却是有人挡路,虽是各自逃命,但是却真的有人抱着侥幸的心态奔到了大奎身前,妄图夺路而逃。
既是送上门的,却没有不收的道理。大奎手中的东瀛武士刀大开大合,每次挥舞都会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及利刃入骨的声音。大奎一路浴血杀来,身后的路上已是尸体遍布残肢断臂四处可见。偶尔尚有没有死透的,浑身抽搐中眼睁睁看着鲜血狂飙,心知此生无望。
大奎转过屋角,进了中门已到了一处院落。这院子不小,足有数十丈方圆。令大奎诧异的是,刘一飞竟带着二十余名黑衣汉子各持兵器守在院子里。
大奎缓步入内,长刀斜垂。刀身上鲜血滴撒一路,情形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没有一丝的畏惧胆怯,大奎昂然走到院中站定。此地只有刘一飞及二十名黑衣汉子,大奎尚不放在心上,既然他们不跑那么正巧可以一网打尽。
刘一飞此刻脸罩寒霜,双目似欲喷出火来望定大奎。气氛一时间凝结,仿若山雨欲来之势。刘一飞及其属下没有动,大奎也没动,双方都在静观其变。
“你到底是谁?”刘一飞当先开口问道。
大奎想了想,随即以山东老家的土话道:“俺是山东大老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一飞眉头一皱,心知这必是假名。当即呵呵笑道:“朋友那条道上的?我们之间若是有梁子,朋友不妨名言,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我刘一飞有的,自然双手奉上。”
大奎也呵呵笑道:“俺要的你指定是有,但就怕你不舍得。”
“哦?”刘一飞闻言心中一喜,随即笑道:“你我并非私仇,这个刘某知道。但不管是否私仇,刘某这里有黄金三万两,若是朋友愿意抬抬手,那么从今以后你我便是朋友,若有需要只管知会一声,刘某水里火力自当在所不辞。”
大奎闻言心中一震,听刘一飞这一番话却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妄图以江湖规矩坏了国法,坏了人伦纲常却是天理不容。
(ps:真正的江湖自有江湖的道理和规矩。比方说:偷盗者黑话称为钳工,俗话讲:盗亦有道。钳工有两处不能下手,一是车站一是医院。这两处地方一处是游子回乡之路,一处是行医救命之地。但当今的社会中,无论黑白两道,已全不讲江湖道义,黑白颠倒是非混淆,呜呼哀哉,人心不古。)有些话不必多说,大奎也懒得说,但是刘一飞既然如此光棍,大奎也不得不交代一二。
“俺是山东来的,今天到这个地场儿,也木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借你肩膀上的头回去交差。”大奎半真半假的胡侃,却引得刘一飞身后的一群黑衣汉子议论纷纷。
“这么说,朋友是铁了心要与刘某过不去了?”刘一飞冷声问道。
大奎也不反对,当即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只听前寨的方向一阵连珠巨响,接着大奎直觉的头顶高处劲风呼啸。其后院落中轰然一声霹雳炸开,顿时有数名黑衣劲装汉子被炸得血肉横飞死在当场。经此变故,院中众人尽皆一惊,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比斗了,当即在此一哄而散四下奔逃。
大奎心知是大明水师到了,这霹雳响动正是火炮的杰作。当务之急便是先把刘一飞拿下,想到这里,大奎望着刘一飞的背影再次追了过去。
刚刚大奎看得真切,刘一飞的身上并没有带布包,也就是说他一定会回到营寨的后寨。大奎几个起落奋起直追,沿途霹雳炮弹不断在左近炸响,四周的房舍木屋瞬间已是一片废墟火海。
纵是天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