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加上我,你才能不能斗得过你?”此言一出,薛头不禁一愣,还未等其反应,大奎已是单掌横斩而出,直袭薛头咽喉要害。
这薛头能身为海盗中的头目,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见到大奎出招,当即左手变抓,来擒大奎横斩的左掌手腕,同时右腿中宫直进以膝撞膝意图抢桩。武术中以马步,弓步,扑步等等为根基,统称为桩,抢桩既是以强横的劲力破人桩法,使之失去平衡站立不稳倒地。
大奎见势不禁轻笑,看来这薛头却是有几分蛮力的。当下也不闪躲,横斩的左掌一收,同时马步蹲身左掌向下直劈。薛头见到大奎并不闪躲下盘,心中不由的窃喜。
‘啪’的一声,两人膝盖相撞,竟是平分秋色互不相让。岂料大奎的左掌刚好劈到,无巧不巧的正劈在薛头的右腿根部。这大腿根部乃是骨缝的所在,受到重击之下会使整条腿都动弹不得的,大奎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劲力。‘啪’的一掌下去,薛头直疼的矮身软在地上,还不等其叫喊,大奎左掌再次一记横斩。‘咯’一声,竟生生将其刚要喊出的话语噎回了咽喉。
等到薛头的尸体倒在地上,底仓的苦力们不禁惊得各自起身站到了仓边,一个个面如土色,显然是受的惊吓不轻。
大奎扬声道:“你们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众苦力许是受虐的久了,听闻大奎此言,竟是相顾无言。
大奎环目四顾,看到他们皆是一脸的惊惧,这才道:“本官是江南通政使张大奎,此番前来便是搭救你等回家的。”顿了一顿,大奎又道:“甲板上还有几名海盗,待我上去料理了他们,再给你们弄些吃食,大家吃饱了也好有力气逃命。”说着大奎回身便要走。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问道:“你是官府的人?”
大奎闻言停住脚步回转身笑道:“是,我是大明官员。”说着,大奎再不耽搁,沿着阶梯上了甲板。盘步由腰间抽出双刀来守在了底仓的门前,以防海盗进来为难这些苦力。殊不知,海盗若是见到危险,怕是要以这些手无寸铁的苦力当挡箭牌的。
大奎到了甲板上,先前的那个海盗喽啰走过来笑着问道:“张郎中,不知下边怎么样了?有几个病的?”
大奎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这些苦力吃的差又吃不饱,如此怎有力气干活。”大奎一顿又道:“薛头说了,叫你等弄些吃食送到底仓去,叫这些苦力吃饱了好好睡上一觉,这样自然也就不会生病了。若是死光了,谁来干活啊?”
喽啰一愣,自家的薛头向来对这些苦力麻木不仁的,为何今日却是转了性子。但既然张郎中如此说了,其中定然是有道理的。喽啰当下吆喝其他几名海盗过来,去仓储间取了干粮用驮篓装了,由两人抬着送下了底仓。
船上此时还有三名海盗,大奎自然是手到擒来。不消片刻便统统放翻在地,随后大奎跟着下了底仓,听到底仓传来呼喝打斗之声,大奎这才放下心来。盘步若是连两个喽啰也收拾不了,那么他这么长时间所习练的武艺,岂不是用来看的。
等到大奎走到底仓,见到那两个喽啰皆以被盘步砍翻在地,大奎脸上不由得罩上了一层寒霜:“习武这么长时间,收拾两个喽啰也要这般费事?”
“孩儿没用,请义父责罚。”盘步躬身领受大奎的训斥。
大奎叹口气,也不跟再盘步计较,当即提了装干粮的驮篓走到底舱正中道:“大家抓紧吃饭吧,过一会听本官安排。”说完大奎知会盘步,两人再次上了甲板。
这艘船现在已被二人控制,下一步便该是另外两艘船了。大奎叫盘步只身守在这艘船上,叫苦力们吃完了干粮便到甲板上透透气,等待消息。
盘步拱手领命,大奎孤身一人悄悄的下了船,再次乘了小船向另外两艘大船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