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麻布衣挑着挑子。一路走一路吆喝:“针头线脑虎头鞋,胭脂水粉拨ng鼓。”声音洪亮,所传及远。
大奎刚刚洗漱完毕,听到街上叫卖声不禁好奇。为官久了,少在市井走动,些许民情也快忘记了。记得儿时,自己最喜欢到济州府的街上看卖糖人的老头做糖人。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都有钱买糖吃,自己没钱只能在一边流口水。每次走五里路到济州城内,也只是为了看看人家做糖,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买糖吃糖,自己却从来没吃过糖,记得那一年自己刚刚七岁。
在济州府也时常能见到货郎,也是这般叫卖声。听到街上的吆喝,大奎不禁想起了济州老家。大奎突然想出去看看,如有中意的东西,也好顺便买两样。
大奎找到自己的行李,由箱柜中找出几两碎银子揣在身上,便出了房门穿过客栈前堂来到了街上。
听那货郎的口音,倒也像是山东地界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却流落至此。那货郎此时就将担子放在镇中心街上,依旧在扬声吆喝。此时天色尚早,小镇上行人甚少,这货郎的身前却也有个青衣汉子在摊位上挑拣。
但凡货郎的货物皆是任由买主挑拣,相中了才说价钱,这个规矩大奎是懂的。
来到货担前,大奎低头去看货担中卖的东西。这货担却是两只一尺见方的竹柜,竹柜分上下三层可拆分。此时货担的两只竹柜已拆开摆在了地上,卖的东西琳琅满目确实不少,大奎不禁蹲下身来伸手挑拣。
大奎看到一把桃木梳,其做工精美一看便不是凡品。大奎不禁心中疑惑,这桃木梳做工如此细致,却不知要多少钱?黄莺的如水长发正当有此精美的梳子梳头才算适宜。大奎不禁伸手去拿,岂料同在挑拣货物的那个汉子竟也伸手去拿那只梳子。无巧不巧的两人皆是同时将手摸到了梳子上。
“这位大哥,这把梳子在下十分喜欢,不知能否让给我?”大奎笑着问道。
那汉子见大奎一身华服,不禁嗤道:“这把梳子我先看到的,我凭什么让给你?”话虽是蛮横,但却在理。人家先来的自然是人家先看到的,大奎也不争辩,当下放了手。
岂料这汉子竟是口无遮拦的嘀咕道:“有钱就了不起?”大奎闻言也只是笑了笑,继续去找别的东西。
卖货的货郎却有些看不过了,接口道:“这梳子三串钱,你买不买?”
挑货的青衣汉子不禁惊问道:“一把梳子三串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货郎笑道:“这把梳子可是丹阳李的手艺,我进货便是二百文,这大老远的挑来,三串你还嫌贵?”说着伸手过来拿梳子。
谁知这青衣汉子却不将梳子还他,却扬声道:“你是见来了有钱人故意抬价钱吧。”
货郎虽一看便是老实人,但却有些脾气。闻言赌气道:“我便抬价钱,你能怎样?买就拿三串钱来,不买就放下。”
“我偏不放,你能怎样?”这青衣汉子却耍起泼皮赖,抓着梳子却就是不撒手。
货郎急了,上前便欲来抢。大奎见到不禁好笑,连忙伸手拦住那货郎道:“出来跑江湖,和气生财,不要动怒嘛。”大奎拦住了货郎,又对那青衣汉子道:“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这梳子卖多少钱自然是人家说了算,哪有据之不还的道理?”
青衣汉子冷笑一声道:“在这桃花镇你也不打听打听赵五爷,我就是赵武爷家的。今天这梳子我便强买了,你待怎样?”青衣汉子望着大奎一脸的挑衅神色。
“你还我梳子。”货郎急了,绕过摊子便上前与这青衣汉子厮打,大奎虽是身为局外人却也不好袖手旁观,见状连忙劝架。
“我去你娘的。”青衣汉子在大奎还未及上前的时候一声谩骂,只一拳便砸在货郎的脸上。货郎被打的倒退数步跌倒在地,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