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铁木真的子孙绝不向汉人低头,杀了他!”
在这一声鼓动下,二十余名元兵将校各持兵器向大奎冲了过来。
大奎动了,如鬼魅无影更似地狱罗煞般。大奎或以缠刀或以牵引再或拨挡,每每众人的兵器将要袭进大奎的身,却都如遇到了鬼一般莫名其妙的走了偏锋。一片金铁交鸣之声响处,只见大奎手中长刀所过必是血溅七步。大奎游走穿梭于人群中,每次出手只有一招,且是招招毙命。众人不禁胆寒了,从未见不过竟有人能在这许多人的围攻下尚能游刃有余杀人如儿戏一般。
这二十余人并非寻常兵士,却都是带兵的偏将乃至副将。大奎在人群中游刃,却如杀鸡屠狗般容易。毕竟这些人其中尚有武艺出类拔萃者,但也只是五六人而已。片刻间,大厅门前已是堆满死尸。
大奎站立于死尸堆就的矮丘上,凌然如浴血修罗。双手上的两把长刀早已卷刃,鲜血顺着刀身滴落,身上的衣衫本就是红的,此时却显得更加艳红。仅存的五名将校却早已是心惊胆寒。
大奎再次冷声问道:“你等还要顽抗吗?”这句话便似可以勾魂夺魄般,五名将校闻言哪里还敢再战,各自丢了兵器一起跪伏在地。
或许死亡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一个人知道了自己将会怎么死,而这种死法却有了前车之鉴。那么多的军兵将校只在两盏茶的功夫便皆是横尸当场,而且一个个或肚破肠流或身首异处,满地的鲜血尸骨造就了死亡的气氛,由此才会引发这五名将校对死亡的恐惧。
大奎见到剩下的五人已服软,心中无比快意。当下走到达顿的尸身前挥刀斩了达顿的首级,这才扬声道:“我张大奎言出必行,你等即已放下兵器,我自不会为难你等。明们便率军退出无为县,后日我会再来。但凡见到一兵一卒,必杀之!”
哪知这些将校齐声哀求道:“不能退兵啊,若是退兵我们的人头也自不保。”
大奎以单刀挑了达顿的首级冷声道:“我已经说过了,若是再见到元兵的一兵一卒必杀之”大奎说罢径直走过了门前的尸坡出门而去。
至此这些将校才想起张大奎是哪一个,原来是昔年的江北红巾军神威大将军。
大奎的一番话真是耐人寻味,无为县精兵十万他一个人又如何能杀的光?但若是只杀领兵的将校,又有谁能逃得掉?直到大奎远去,这厅中的五名将校仍是在云里雾里,明明是像在做梦,可面前的尸堆及达顿的无头尸体又是那么的真切。
大奎没有回大湖村,而是径直去了码头,若要做事便当做的干脆彻底。
统管船只的码头有十余个,大奎只选了最近的一个。他需要过江,此时已经不再需要什么令牌,只需将刀架在一名伍长的脖子上,那伍长便带了十余元兵驾了大船过了长江,当再次在太平府码头靠岸,一众大明军士只惊得目瞪口呆。
若是大队船只过江,他们未得指令的情况下一定会开炮。但此时只有一艘船,待到船靠岸,却见到大奎一身火红的女人装,手上提了长刀及人头上岸。这副打扮真真叫人掉下眼珠子来。
“我乃江南通政使张大奎,你等速去传谕江防的诸位将军到太平府府衙见我。”大奎说完转身对驾船而来的十余名元兵道:“你等回去吧,今夜饶你等不死,明日天亮我大军压境,若是再见到你等当不留情。”
那十余名元兵当即千恩万谢驾船离去,大奎再不耽搁直奔太平府衙门。
哪曾想到刚刚进入太平府衙门,却见这里灯火通明。门前当值的衙差见到大奎当即拱手道:“张大人,余大人正在后厅恭候大人。”
大奎虽是心中疑惑,但仍是大步走向府衙后厅。行走在院中,却见数十甲兵分两班站立与后厅门前。一进门大奎不禁愣在门前,竟见到一名浑身甲胄的将军坐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