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怕死地挣扎起来:“可他们还没死,他们都还活着!他们应该被送往医院!”
马威:“现在没有人送他们去医院,医院里也已经全部是活死人了!他们救不活。”
这时另外一名圆脸的保安跑了回来:“马队,11楼通道都锁好了。”
安妮慌忙扑上去阻止那个男人:“快松手,你要掐死他了!罗布斯说的没错,在没有搞清楚事实之前,你这是在杀人!”
男人放开了罗布斯,冷冷看了安妮一眼:“什么是事实?事实就是我亲眼看着他们倒地发病,然后死去,然后又活过来咬死人!被咬死的人又活过来继续咬人!周而复始!”
“可我看到还有其他没有发病的人?!”安妮也近乎崩溃地大叫起来,一瞬间,昔日的同事就这样活生生给摔死了。
赵兵制住了安妮:“请你不要激动,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被感染的人,我们不能冒险!”
安妮不挣扎了,她的头发散乱,她眼前一直浮现着袁姐那一脸期待的神情,她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她的手臂被压断撕裂刹那的惨叫。
她深深吸了口气。好好,她冷静!她要冷静下来。为什么那些好好的,没有和冯东接触过的人也会被感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几人没有被感染?如果是空气传播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也逃不过,一定不是空气,那么是食物?难道他们吃了相同的东西?整个城市的人怎么可能吃到相同的东西?
安妮问:“4个小时以前你们有吃过东西吗?”
他们都摇摇头,没错,这几个实验室的人员都很晚才走,晚饭都没吃。
赵兵说:“我们几个也没吃。”
好了,这几个人当中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没有吃晚饭!那么晚饭有什么问题?整个城市里大多数的人这么晚了都吃过饭吧?晚饭能有什么问题?每家每户吃得都不一样!也许是巧合,比如晚上正好都吃了鱼或者肉的某些人导致了集体发病?
这个问题很不可思议,安妮抽取了袁姐洒在电梯口的血样,她发现这些病毒和从冯东身上提取出来的一样,4个小时就会使老鼠转化,所以当天吃晚饭之后,四个小时很多人都发病了,一定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冯东能坚持7天才发病?难道他身体内的是一代病毒,而他死后传播的二代病毒又是怎么扩散开来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此刻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细究这些问题了,她难过地蹲了下来,抓着头发,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家里的电话无人接听了,她知道了,一定是出事了!
每个人都保持了沉默,大家都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惶恐不已,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夜晚sVI大楼里值班的人只有三分之一,但是依然随处可以听到惨叫声。
楼上楼下到处都是奔跑的人,电梯被**。人们只能从楼梯逃命。大家不再指责马队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不断有从楼上下来的正常人,大家隔着一道很厚的玻璃墙对望着。
他们拍打着玻璃墙,但是已经被锁死了,他们在里面大叫大喊着,但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他们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情绪激动。
但是从楼下上来的人就显得恐怖了,他们没有生命,睁着灰白色的双眼,他们的全身布满青灰的血丝,衣衫褴褛,有的嘴唇被咬掉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的手被啃食地只剩下白骨,有的被吃掉了内脏,他们是从地狱归来的死人,散发着古怪的味道,他们不会感到疼痛,只有饥饿,他们很笨拙,但是力大无穷。他们不断拍打着玻璃门。他们也是昔日的同事,熟识的不熟识的,此刻的他们一个个都是怪物。
朱巧巧拿湿巾帮罗布斯擦着脸上的乌青和鼻血,徐莉止住了哭泣,李福教授也喘过了气。安妮盯着地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