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是说信我?”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忘记这么说。
温夕禾不敢去看他的脸,头埋在赫冥爵的脖颈里,低声呜咽起來。
“不信我再也不信你了阿爵,阿爵”
他却在她的怀里虚弱的笑了,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她的手放到他的右边胸口。
“这儿”
温夕禾登时瞪大了双眼。
“阿爵?”
赫冥爵脸色惨白,冲着温夕禾扯唇一笑,意识全无,彻底昏了过去。
“阿爵,,”
再度醒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温夕禾满身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半晌这才认出这里是奢家。
她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还有
阿爵!
她的脸色一白,当即从床上跳了起來。一路拉开大门飞奔下去,正好在楼梯口撞上迎面而來的庄二少。
“小心。”
庄二少小心地扶住她,还沒等人反应过來,温夕禾就一把揪住庄二少的衣袖,出口的时候,连声音都跟着抖了起來。
“他”
一双手用力地按住她颤抖的双肩,庄二少轻声安抚她。
“放心,他沒事。”
见她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默默地掉眼泪,庄二少叹息一声,继续轻声说着。
“他不是跟你说过,不会让自己有事吗?你不是信他?”
温夕禾的眼泪掉下來,这才松开对庄二少的牵制,心落了地,却依然疼。
“他在哪儿?”
忍着心里的痛,温夕禾退卡一步,四下查看,吸吸鼻子轻声问。
庄二少刚松了一口气,温夕禾一问,男人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为难。
“他在密室。回來的时候,我已经封锁了消息。短时间之内,二叔不会得到任何有关这里的一切的消息。还有”
话沒说完,温夕禾已经拉住他的手,面上几分焦灼。
“带我去,我要见他。”
庄二少还在为难,似乎有什么顾忌一般。
温夕禾拉住庄二少的手一僵,“怎么了?是阿爵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庄二少赶紧否认,“当然不是,,”说着声音不由得小了下去,“是夫人。她已经知道,朝阿爵开枪的人是你。所以”
所以,现在最应该躲起來躲避危险的人,是她才对。
温夕禾只觉得心里苦闷,脚步却并沒有因此退缩。
“摆脱,请你带我去见他。”
话音落,身后忽然传來急促的脚步声。还沒两个人反应过來,一阵风带來冷冽的空气,高跟鞋尖锐的声音已经冲着温夕禾急速靠近。
“啪,,”
一个巴掌,在温夕禾猝不及防之下,恨恨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火辣辣的疼痛,跟心一般。
奢伶气白了一张脸,抬手站着温夕禾,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居然真的下的了手!”
说着,更是痛恨万分,转眼又是一巴掌。
“伯母!”
还好庄二少即使拦住,将奢伶的动作阻止。
“这是阿爵的意思。”
奢伶的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温夕禾,如同仇人一般,却死死抿唇不出声。
庄二少见奢伶冷静了下來,这才轻声安抚,“伯母,阿爵是你的儿子。他的心脏长在右边,所以,他不可能有事。”
这样的事情,奢伶原本就该知道。
但即使是自己的孩子,当年离开自己的身边太早,她又怎么会知道。
奢伶当即像是被抽干了身体的所有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