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巨大的疼痛。
攸允一脚踹开了半掩着的房门,拿剑指着明水浣诘问道:“是不是你,放走了苏天漠!”
灵茜被他的吼声吓得瘫坐在地,伸出双臂拦在明水浣。
明水浣苍然一笑,“没错,是我放走了他。怎么样?被一个你从不放在眼里的人坏了大事,滋味如何啊?”
毒性迅速的蔓延,使得她的声音听起来偶有几分破碎。
“贱人!”攸允咬着牙蹦出了这两个字来,上前一剑刺穿了想要阻拦的灵茜的喉咙。
灵茜的身形重重的砸在明水浣的脚边。
腥热的鲜血飞溅在明水浣如纸的脸庞上,显得触目惊心。
她垂眸望了灵茜一眼。
也好。
这样没有痛苦的死去
“快说!你把人藏到了何处!”
攸允嘶声力竭的大吼着,已经疯狂到了极致,真气在体内胡乱的游走着,不单单是瞳孔,整双眼睛都被血红所覆盖,一丝眼白也看不到,显是已经暴走到了极点。
明水浣望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嘴角溢出了乌黑的血来。
“我不妨不妨告诉你。”她扶着梳妆台才能勉强的稳住身形,眼中含着浓烈的嘲讽,“人已经被我送出府去了,现在只怕已经到了”
话到一半,她蓦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来,却还是坚持着道:“已经到苏家军营了!你想用来翻转棋局的棋子已经没了!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哈哈哈”话罢,她便仰头大笑了起来,配合着她此刻的模样,显得格外的诡异。
攸允再也忍不了,挥剑划过她的脖颈。
鲜血随着剑刃划开的弧度喷涌而出,血滴落地有声。
明水浣的身子朝着后后方的椅背倾去,脸上凝固着的仍旧是未泯的笑意,双目空洞着,满含讥讽。
“贱人,贱人!”
“嘭!”
“都给本王去死!去死!”
攸允发了疯一般,一掌击碎了她身下的梨木椅。
挥剑在房中乱砍着,剑气所经之处,一片狼藉。
“王爷,王爷!”
此刻有身着盔甲的士兵疾奔而来,声音带着莫大的惊惶,“王爷不好了!苏家军倾巢出动。已经攻打到了城门前!”
攸允仅仅残留的一丝神识立马爆炸了开来。
这么快
“王爷,凉州城只怕要不保了,王爷不妨先撤离此地,属下愿护送王爷离去,再晚些大军进了城只怕想走也来不及了!留的青山——”那士兵劝告的话还未有说话,便被一件刺穿了胸膛。
攸允抽出剑来。
“贪生怕死的杂种!本王留你何用!”
“传令下去,让王府里所有人都随本王前去迎战!反抗者。杀无赦!!”
明水浣隐约听到凉州城不保几个字,嘴角的笑意越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得以解脱了。
※※※※
待攸允带着不足千人赶至城门前之时,情形与他想象中的差之甚远。
没有攻城之战该有的血腥惨烈。
没有猛攻,没有斩杀。
除了城门前躺着的十几具尸体之外,这甚至不像是两军交战。
被数十位大将拥护着的苏烨端坐在一匹黑骑之上,越发深邃的一双眸子噙着冷冽的光芒。
兵临城下之时,苏烨放出了一句不杀降者,众人便纷纷缴械投降,个别不愿降的被抹了脖子以儆效尤。
他们对攸允的‘忠心程度’是比苏烨先前想象中的更甚。
这些时日下来,攸允的做派已经深入人心。早就已经军心涣散,仅剩的不到十万大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