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人在二楼吗?”
松尾朝着那仍在纠结自己方才怎么会睡着了一事的掌柜问道。
那掌柜的一愣。“怎么,二楼没有吗?”
“别说人了,连个鬼影也没看到啊!”松尾白了他一眼,以示自己的鄙夷之情。
被一个半大孩子这么一瞪,那掌柜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了,“那大概就是我方才打瞌睡的那一会儿人走了吧,难不成我还哄骗你们不成?有意思吗?”
辰三扯过松尾,道;“应该是等得久了回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都说了不要午睡的!”松尾再次将罪责推到了辰三不该提议午睡的事情上头。
“我说你这孩子废话怎么这么多!”
“赶紧去看看吧。”松爹无奈地看着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觉得万分无奈,以往带着个松尾他已觉得够吵的了,现在来了个辰三,更是让他时常觉得自己带了两个半大孩子。
可等几人紧赶慢赶的到了行宫之时,才得知,苏葵根本不曾回来过。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辰三嘀咕了一声,认出了一个曾在慕冬跟前伺候的婢女,便交代道:“等回头你跟苏小姐说一声,我们今日临时出了大事才去得晚了些,明日同一时辰望登楼见。”
说罢他又觉得大许他在苏葵那里的信用度再次减低了不少,于是又强调地补充道:“明日我们绝不迟去,让她务必要过去赴约。”
那侍女含笑应下,“奴婢一定将话传达给苏小姐。”
眼见着几近亥时,夜色渐重,可苏葵却迟迟未归,听棋不由加重了眉间的忧色。
今日苏葵只说出去见个人去去就回,让她不必跟去,最多一个时辰便会回宫。
屏儿匆匆地走了近来。
“怎么样了?”听棋急忙迎了出去,问道:“有找到小姐吗?”
屏儿摇了摇头,“还没有。只望登楼的小二见过小姐一次,可小姐从望登楼出来之后便没人见过了。”
听棋心下越发的不安起来。
汴州统共就这么大一点,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个人。按照常理来说铁定是出事了。
这个可能一蹦出来便让她脸色一白,看向屏儿,却发现二人脸上的神色如出一辙——应当是出事了。
“这是陛下临走前交给我的,你先拿去齐统领那里,让他加派人手去找,我再去小姐楼里看一看。”听棋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来,交到了屏儿手中。
屏儿接过,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忙地就去了。
以前她被慕冬指派到苏葵身边保护,对于苏葵的安危她是一种义务,而现在,更多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
苏葵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盏六角方灯悬在顶上,微微地晃动着。
她摇了摇头稍微清醒了一些。
看清了四周,她才辨出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
忽然。她心头猛然一阵狂跳,坐直了起来。
最后的记忆便是在望登楼,她回头便见四个蒙面的黑衣人。和昏死过去的堆心。
那些人的身手极快,她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失去了意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失去意识的。
她慌张地试着推开马车门,却如何也推不开,四周密不透风,没有一丝空隙可以窥得外方的情形。
“你们是谁?”
“喂,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为什么要抓我!”
苏葵大力的拍打着马车门,试图引起赶车人的注意,但却没有任何作用。
“喂!”
“你听到没有啊!”
“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