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没有否认的必要。
“好久不曾看到这么圆的月亮了。”他忽然转了话题,抬头望向夜空,感慨着说道。
苏葵扭不得头,故也瞧不见什么月亮,一抬眼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
接下来的时间里,骆阳煦都没有再开口,只看着月亮保持着静默。
他的胸膛似乎没有什么热度,苏葵偎了半天也还是凉凉的。
一日下来委实太累,夜色四合正是睡觉的好时辰,加上骆阳煦开始玩起了深沉不言不语,苏葵折腾的累了也不见他搭腔,便犯起了瞌睡来。
待她昏昏欲睡之际,骆阳煦方转回了视线来。
见她脸色平和,全无防备,他不由勾起了唇角。
至少,在她心里,还是把他放在了可以信任的位置吧。
他缓缓低头,在离她朱唇仅有半指的距离处停住。
好大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最后还是移到了她如玉的脸颊旁,轻轻印下一吻,如清风拂过,她毫无所觉。
苍穹之中,繁星点缀,云波如轻烟飘渺,弯弯的上弦月悬在其中,如梦似幻,竟不是他所言那般——今夜月圆。
次日一早天尚未亮,城门刚开,便有一辆高顶马车从城内驶行了过来,车身较寻常的马车要大上一些,上头标着骆家的商号。
打着哈欠来换岗的守卫瞧见了,立马清醒了过来。
骆家公子来了王城一事不是秘密,然城中也只来了骆阳煦这么一位骆家人,故,这马车里坐的是谁不难猜想。
近了城门,赶车的勒下了马,正是曲三,一旁的驾座上坐着曲七。
曲七伸手叩了叩马车门,便有人从里头将合起的两扇门推开了一扇来,守卫就临行公事的往里头看去。
马车中很宽敞,脚下也铺着柔软的毯子,瓜果茗茶应有尽有,燃着安神的香丸,两个模样俏丽的丫鬟跪坐在地上,一个沏茶,一个替那斜靠在软榻上上闭着目的年轻男子捶着腿。
守卫不禁讶然,心道这有钱人家终归还是有钱人家,出趟远门作个马车也这么享受。
正待他想再朝那年轻男子看去,想一睹骆家公子的风采之时。只听驾车的曲三道:“可检查好了?”
“好了好了。”守卫一回神,忙地收回了视线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可以出城了,几位好走。”
直到骆家的马车卷着烟尘出了城去。那守卫才敢再抬头望去。
却见那马车又缓缓停了下来。
骆阳煦单手撑着马车壁。被两个丫鬟扶着坐直了身来。
徒手掀了一侧的挂帘,朝着城门深深看了一眼。
“咳,咳咳咳”马车内进了风。他便握拳咳嗽了起来,眉头紧紧皱着,似在竭力忍着痛。
丫鬟见状赶忙将帘子放下,替他拍着后背,另一个则是将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送到了他嘴边。
骆阳煦吃了口茶,便倚回了榻上。
“走吧——”
马车再次驱动,这次没有再作停顿。
很快,便随着烟尘消失不见,了无影迹。
苏烨一走。偌大的一座丞相府,只剩下了苏葵这么一位二小姐。
下人们成日里也都是安安静静的,如此一来,苏府便越发的冷清了起来。
随之,日子似乎也过得格外的快。
一眨眼,秋去冬来。万物沉眠。
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早上太多,刚入冬没几日,就有鹅毛大雪从城外纷扬而至,半日下来便将王城改了颜色。
一整月前,礼部有旨传出。事关选妃事宜,结果令众人膛目结舌。
此次应许进宫的女子名额,竟只两位,一是丞相府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