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爹盯着苏葵的手指,神色震荡的厉害。
这香味
莫不是!
“阿葵姐姐”
苏葵见二人此般看着自己,半是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松爹定定的看着她,口气似有些激动,“敢问苏姑娘,可真的是卫国人”
苏葵闻言先是不解,后面反应过来便是大惊不已。
这时方才想起了辰三那晚对她的提醒,说住在望月凝的一对父子,大有可能就是巫谷里派来寻找圣女后裔之人——
可她也只是听辰三这么说起过,但也并不知道这酒楼里是否还住着其它的客人,再者说这些日子同松尾相处下来,只觉得这孩子单纯可爱,便没将他们跟辰三口中的人对上号——
现在一想,似乎确有诸多疑点。
比如二人几乎日日都在外奔波,似在寻找什么人。
松尾对任何事情都显得极为好奇,像是从一个极为封闭的地方而来。
“自然是卫国人,我自小就不曾出过卫国。”苏葵定下心神,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反问道:“我不是卫国人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的意思是苏小姐的爹娘可都是卫国人?”松爹换了一种方式询问,口气带着小心。
苏葵若说方才还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看松爹的反应,就完全可以确认了——他们应就是巫谷中人没错了!
想到其中的诸多纠葛和恩怨,巫谷人所对月族人犯下的过错,苏葵眼神不禁渐渐变冷。
而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胸腔里,积压的让她透不过气来。
好像是一些很远很远的事情,一段被封印的太久的记忆——
她将这莫名的情绪压制在眼底。
“我爹娘自然都是卫国人没有错,倒是松老伯,好像还从未提起过自己是从何处而来?”
松爹闻言将信将疑。
虽然他并不知道方才那股气味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却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上绝对有着不同寻常之处。
那股香味,甚至可以令他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他们虽是每月按时服药,用来减轻月圆之夜的痛楚,但身上潜伏着的蛊,却是时时刻刻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的。
而刚才那一瞬间,直到现在为止,他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身上有蛊毒,就跟一个寻常人无异,这种感觉,平生未有
“我们是从关外来寻亲的罢了——”他掩饰的一笑,现在事情还没确定,自然是不能暴露身份。
却不知,苏葵已是确认了他的身份。
苏葵随意地一点头,是料到他也不会说真话,怕多呆下去会露出破绽,便干脆道:“那我先上楼了。”
松爹笑着一颔首,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爹 ”
苏葵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松尾才怔愣的出声:“爹,阿葵姐姐,她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月族圣女后裔,方才你感觉到了吗,她——”
松爹闻言忙对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便匆匆的扯着他上了楼。
一一
第二日一大早,迎亲的队伍便从新宅子出了发去接新娘子了,敲锣奏乐的好不热闹,阿庄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头发冠的干干净净,戴上一顶新郎官帽儿,衬得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的。
苏葵小红等人则是跟着卢志和袁婶子等在了宅子里,等着新娘子被接进门来。
酒席摆了差不多十桌,不大的前院儿被挤得满满的,现在是属于酒市较闲的时段,闲来无事看热闹的人也颇多。
吉时一到,门外便响起了噼啪的炮竹声响。
众人一听便知是新娘子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