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把少爷送去祠堂反省,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放他出来!”
“是!”几个家丁恭敬的应下。
跪祠堂,对刘庆天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想到逃过一劫,便觉得这个惩罚实在不算重,倒也没再说什么,相当配合的被几人扶着离了席。
“且慢——”
周荣琴缓缓出声,引去了众人的瞩目。
刘严霸依照她一贯的行事,脱口而出:“荣琴,此次你就不要再为他说情了!——你,你这是做什么?快将少奶奶扶起来!”
周荣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定定的跪在席间走道之上,过腰的长发曳地而落。
“小姐 ”净葭慌忙小跑到她身边,弯身便去扶她。
周荣琴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在一旁站着便是。”
她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淡定和冰凉。
净葭微怔,不知为何,再也说不出劝阻的话来,直起身来立在了一侧。
刘严霸见她固执,半是生气半是无奈的道:“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还如此护着他,荣琴,你当真是糊涂啊!”
“荣琴并非是想为相公求情,而是想让爹爹还我那无缘得见的苦命孩子一个公道。”
背对着她的刘庆天脊背一僵。
“你这话是何意?”刘严霸神色一正,自是听出了周荣琴的话外之音——她滑胎并非意外?
他也问过管家事情的前后经过,但在管家支支吾吾c话意甚是含糊的回答下,他心里便存了一个疑惑,但见周荣琴和刘庆天都没多说什么,他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伤心事。
“荣琴!你在胡说什么!”
周荣琴刚欲开口,便被刘庆天大声打断。
他挣开了那几个家丁,脚步踉跄的走了过来,“爹,荣琴她不胜酒力,还是让人送她回去歇息吧!”话落,用几近恳求的眼神望向周云霓,“荣琴,你最近太累了,别再胡思乱想了。”
如果刘严霸真的听了周荣琴的话,别说香杏,就算是他也百口莫辩,且不说事情的真假,就拿刘严霸对周荣琴的信任来说,就不是向来谎话连篇的他所能比得上的。
他相信周荣琴顶多只是吓一吓他,不过是气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冷淡罢了。
可她这些日子来的表现,又实在让他没办法不害怕。
周荣琴看却不看他,神情漠然而又坚定。
刘严霸见他如此慌张,更是认定了里面有事,一想到刘庆天往日的种种,已猜到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心中虽是生气,但明白里头的事情传出去恐怕跟刘庆天沾花捻草的影响力不能一概而论。
毕竟眼下,这么多人在看着
他再怎么严厉,可终究还是一个父亲,不管刘庆天平时如何恶劣,如何不听管教,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儿子。
所以,他不能明知此事对刘庆天不利,还要当着众人的面追根究底下去。
“你给我闭嘴!你们还不快将少爷带出去,一个个的愣着干什么!”
几名家丁听罢走上前去,在心底大呼命苦,一个是老爷,一个是少爷,不管谁对谁错,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下人。
刘严霸转眼看向周云霓,见她身形消瘦神色微显疲倦,跟初嫁过来之时的腼腆无虑的模样相比较,说是变了一个人也不为过。
想起上次在朝堂上见到周满纶之时,他言语间隐隐带着的不满,完全不同于之前的笑脸相待,便更觉羞愧。
终究是他刘家亏待了周荣琴啊!
可如今的境况,却容不得他心软。
日后,再好好补偿她便是了。
“荣琴啊,出了这种事情,爹焉能不痛心,可再多说也是无济于事,今日又是为将士们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