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偏阁里,珈珞很是焦虑的喝着粥。这被人盯着吃饭,实在不好受。
“雪兰,去给苏夫人添上一副碗筷。”再被苏云汐这么看下去,她就得饿着肚子了。
“不不劳烦郡公主了,我,我用过饭了。”苏云汐抽抽噎噎的,时不时拿帕子抹下眼泪。
珈珞彻底吃不下了,雁回特地让苜兰给她送来的八宝粥吃起来也是索然无味,真是浪费感情。估摸着雁回知道她就喝了两口就撤了,大概会直接跑来逼着她喝完吧。但此刻,她实在没什么胃口。
锦心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郡公主,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夫人吧。”
珈珞勾唇,缓缓道:“我凭什么要救她?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发什么慈悲?”据锦心陈述,大约是自那日桓楚去相府找她后,就一直对苏云汐冷着个脸。苏云汐被宠惯了,几时受到这般冷遇?小脾气闹了起来。这搁在以前,那桓楚必是好话说尽,哄着惯着,唯恐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可这次,这都快两个月了,桓楚每天忙完朝事不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就是出外寻花问柳。要么,就是半夜将苏云汐叫起来为他抚琴弹琵琶,似乎,曾经怎么折磨何鸢的,如今便要怎么折磨苏云汐。“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委实是不好干涉你们王府内事。”
说白了,就是,你都将我害死了,我又不是圣母白莲花,凭什么帮你?
锦心不屈不挠继续磕头,直磕得地板砰砰响:“郡公主,也只有您能帮我家夫人了,求求您了。”
珈珞朝雪兰睇了一眼,雪兰会意,走到门外守着。
“你起来吧。”珈珞有了一丝兴趣:“怎么就只有我能帮你家夫人?我一不是你家夫人什么人,二不是你家王爷什么人。”
锦心咬着唇,急得满头大汗,声带哭意:“只有郡公主能帮我家夫人求一个名分。”
合着绕这么久还是为了这事。
“有没有名分她不都是苏夫人?”
“郡公主”
“够了,锦心。”一直只知道哭的苏云汐却突然开口,吓了锦心一跳。接着便见苏云汐苦笑一声,然后讽刺自己:“奴不过是个歌姬,天生卑贱的命,不敢劳烦郡公主费心。承蒙王爷不嫌弃,给奴一口饭吃,奴已经感激不尽,再多的,奴不敢奢望。”
呵!差点又被她骗了。苏云汐就是苏云汐,演戏果然是一流的。珈珞暗自庆幸,亏得自己如今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要是搁在从前,说不定早就信了她的鬼话。
见她如此凄惨了,珈珞觉得自己不安慰安慰她略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劝道:“生来命贱,就活个贱命,何苦费尽心思往上爬呢?须知高处不胜寒,爬的高摔得很,倒不如就老老实实当个歌姬,对你也好,对王爷也好。”对谁都好,她没说下去,因为,苏云汐又哭了。起初还只是小声啜泣,这会都呜咽着哭出了声。
“呐,”珈珞很是愧疚,往后靠了靠,劝道:“你且当心,一会那些个官太太姑娘们要来,妆哭花了,可是颜面无存。”
苏云汐怔住,哭了一半,被珈珞这话吓住了。
珈珞很是满意,遂朝锦心道:“去门外请几位姑娘进来吧,在外面站这么久,辛苦她们了。”
珈珞想,这会要是有块豆腐,苏云汐肯定一头撞上去,而且,撞之前,一定得拉着珈珞垫背。如果恨意和眼神能杀人,珈珞觉得,自己这会应该在苏云汐那副表情下死死活活多次了。
一众姑娘熙熙攘攘走了进来,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实在是赏心悦目的很。怪不得人家都说名花倾城两相欢,这看着这么多明艳的花骨朵们确实是一件愉悦的事。
苏云汐咬着唇,满脸通红。她是今个的主角之一,却甫一出场便出尽洋相,里子面子都没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