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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所喜,这女子在世人眼中无疑落下了不好的名声。

    但何鸢素来聪慧,隐忍谦让,接到圣旨的那刻,她着大红喜服跪地谢恩:“臣妇谢皇上对外子的恩赏,臣妇定恪勤持家,静候外子归来。”

    嘲讽和蔑视便成了识大体,懂规矩。

    一年后,乌孙大败,割地赔金归顺天朝。骠骑将军桓楚班师回朝,晋封靖王,赏赐九锡,封地凉州。皇帝念在他夫妻二人分离一年的份上,特恩准何鸢着王妃朝服于西华门外三里迎桓楚归朝。

    她满怀希望,满心激动而去,却被夫君当场侮辱。

    桓楚单骑策马而来,后面跟着一辆宝马香车,亲卫二十人跟随护卫左右。她满脸欣喜迎他,桓楚却看也不看,自下了马,接过赏赐的圣旨。

    她伸出迎接的手尴尬的留在半空,却见桓楚自车内迎出一妙龄女子,二人相携归府,徒留她一人在众人的窃窃私语和不屑中,呆立当场。

    自那以后,桓楚对她冷颜不语。但该做的不该做的,桓楚却一样都不少。回府的当夜,几乎是以粗暴的方式强要了她。迟来十一个月的圆房,在她声声哀戚中结束了。她裸着身子毫无气息的躺在床上,看着桓楚温柔的亲吻自边境归来时带的那个女子。

    此后的无数个日夜,桓楚都是这样折磨她,即便是她身上不舒服的日子也没放过她。甚至,在她有身孕的时候,桓楚也这样对她。她怀孕,流产。不等身体修养好,又怀孕,再流产。日子久了,她看见桓楚就想起他在床上时如同禽兽一般的样子。

    她初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于是就越发温顺,然而换来的却是桓楚更加残暴的对待。

    这也不奇怪,男人么,对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是何鸢仰慕他的勇武,求着何太傅,嫁给了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桓楚,文成武就,战功赫赫,特赐婚何太傅之女平阳郡主何鸢。平阳郡主何鸢,温婉敦厚,知书达礼”

    圣旨上是这么说的,当然,实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因为何鸢跟她爹说,我何鸢此生定要嫁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儿,与他携手并肩,走向暮雪白首。晋朝骠骑将军桓楚,文成武就,仪表堂堂,是众多闺阁女儿心尖尖上的人儿。何鸢自然也不例外。

    何太傅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自是当做宝珠疼。故而何鸢说什么,他都是有求必应,何况,桓楚也的确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将才栋梁。于是何太傅就向皇上求了这么一道旨意,只为自己的女儿在以后的人生中能够如愿以偿。

    但何鸢却没想到,她所谓的一腔爱慕,却成了将太傅府推向黄泉路的利剑,而她那良人,却亲手杀了她。

    那晚他拥着何鸢,柔情似水,他说,“王妃,一直以来,本王对你过于忽视,是本王的错,本王不求你的原谅,惟愿此后能与你长相守。”

    何鸢羞红了脸,在他的怀中柔声应下:“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祸福与共。我既已嫁给你,自然是冠以桓氏,不再只是何家女儿。”

    那时何鸢不知道,就在她沉溺在他怀中的时候,她的双亲和阖府仆从正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当桌子上只余下残羹冷炙的时候,桓楚的亲信佩剑直闯他们的闺房,毫不在意何鸢正衣衫不整的被桓楚压在桌子上。房门被推开的那刻,春夜冷雨里刺骨的风呼呼着刮了进来,透过早不能蔽体的单薄里衣,刺得何鸢骨骼发疼。

    片刻前还正耳鬓厮磨的良人,猛地推开何鸢,撩袍坐在了椅子上,“有何急事?”

    何鸢扯了扯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服勉强遮了点春光,在侍卫灼热的目光中羞红了脸。

    侍卫跪下,急急道:“回王爷,皇上似是改了旨意,准备再查太傅叛变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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