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打来电话说客人到访时,我正在医院。乐一文一孩子们的病情十分严重,几位老师正帮忙哄着,却没什么作用。
我出门时门口围拢了记者,拥挤撕扯,险些把我撕成几瓣。
我艰难地钻进车里,手机忽然开始响,我手忙脚乱地掏出它,竟是费怀信!
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消失了一星期,我又担心又不安,理智上觉得他没事,感情上又担心,还怕他叛变。
我连忙接起来,一时间不敢说话。
他的声音传来:“妞妞。”
“嗯。”
“李太太醒了。”他说:“等我电话,我晚上回去接你来见她。”
“好。”我连日来的阴霾立即一扫而空,兴奋地问:“李太太怎么说?”
“说可以取消婚约。”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但音调稍有上扬,能够想象到他的唇角正在上扬:“我爸爸正在跟盛家谈。”
真是好强的话语权:“那我什么时候告诉我妈妈?”
“等我陪你一起去。”
“好!”
“之前我爸爸把我禁足。”他柔声说:“让你担心了。”
“是有点担心,不过你能回来就好了。”我简直激动得就要跳舞,虽然我家那边还有点困难,但至少解决了一半。
他似乎在笑,尽管我没听到笑声:“我想你了。”
“我也是。”
那边似乎有人叫他,他吻了吻话筒,说:“等我电话。”
“好。”虽然这个行为很幼稚,但我也吻了吻,感觉就像吻到了他。
挂上电话后,我的心情仿佛飞入了云端,好得要发疯。
一路上不停堵车,各大头条依然在报道负面新闻,但费怀信马上就能回来了,一切都有了转机。
到基金会已经是两小时之后,门口围满了记者。
我没在外面看到什么车,那位访客也不愿意透露姓名。我尽量不想下车,打给基金会,果然访客已经走了,说明天下午两点再过来,也没有留电话。
我便回家去,泡了个香香的澡,敷了一大堆护肤品,仔仔细细地化了妆。换了性感的内衣,端庄的连衣裙,握着电话开始等。
五点,没有消息。
八点,没有消息。
九点时来了一通电话,是在医院看护孩子的老师说医生建议植皮,费用会比较高,但效果会不错。
我说明天去跟医生当面沟通,挂上电话后,心里又开始慌乱。
不行,我不能胡乱担心,他不会骗我。却一直等到十二点,依然没有一通电话。
我终于忍不住了,拨了过去,那边有人接起来,问:“韩小姐?”
“孟先生?”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立刻重新不安起来。
“是。”他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他现在还好吗?是不是生病或者有什么状况?”
“他一切都好,不过他父亲希望你不要再打来。”他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很和蔼:“毕竟马上就要办婚礼,再出现负面消息对每个人都不好。”
“办婚礼?”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跟谁?”
“盛小姐。”
“我能跟他说吗?”
“韩小姐。”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费家曾经请过所有能够与你父母沟通的人到你们家求婚,但你父母坚决不肯,甚至拒绝让你跟怀信先见面。也许那不能代表你的意志,但费家不是没有尊严的家族。你们两个都是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就应知道其中利害,既然不能联姻,那么让任何一方抛弃家族,都会造成巨大损失。何况通过上次的事,费家已经与你的父母系紧张,你离开家的初衷并非为了怀信,费家也不能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