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那第一个说话的人忽然站起来,大惊一声,“呀,难不成是那亵裤的问题?我以前在家乡知道这种症状,若是衣服上沾染了一种飞云的粉末,穿到身上便会发痒,继而变得麻木僵硬,最后便成死肉了。我比你们穿的早”那人挠着屁股,“这就开始麻了。”
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站起身来,大骂:“靠,他娘的,给老子一条亵裤都带毒粉!”
有一人焦急:“那该如何?我们若是废了”
那第一个起头人笑道:“这是可解的,我刚看那泉水外的山坡上有一种黄花的云邪草,涂在伤处可解毒的。”
“那还说什么,赶紧去啊!”这人说完已经拉着那说话的人出去。
“对呀,赶紧出去!管那老头儿唠叨不唠叨,身子废了可是会被处死的!”这下,一群人皆轰涌而出,出了帐子连上衣都没来的及穿,便奔向那山坡。
黑胡子老头见着这忽然出来,大叫:“你们反了!赶紧回帐子去!”
一人正跑着回头,“现在回去就没命了!”
这帐子里人出来,其他帐子也呆不住,一听没命也都往外跑。
“哎,你们你们回来!”黑胡子老头见都往外头奔去,气的直直跺脚。
一眨眼的功夫人都跑没了,黑胡子老头忽然笑了,笑嘻嘻的从脸颊庞一撕,晶莹洁白泛着点点月光的肌肤呈现出来。
跑出去的人皆知道自己中了毒粉,慌张着往山坡上爬,连脚下的石子儿都不注意,好几个人差点一个踉跄险些跌下去。
那提出解药的人忽然顿住脚步,身边不断有人越过去。
有人越过他随口一问:“你怎么停下了。”
那人一笑,“喘口气儿。”
那问的人也不理他,向前跑去。眼见着跟前面的人隔出一段距离,正担心着解药被人给拔了,后心忽然一凉,又一热。鲜红的温热的液体从前心飞出,他感觉全身似是坠入冰窖之中又有着灵魂被烈火燃烧之痛,惊讶间偏头一转,见那原先和他对话那人正拿着明晃晃的匕首笑嘻嘻地看着他。
生命瞬间到了尽头,他睁大眼睛,声音被那条鬼冷的线拴住,倒地的瞬间,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人他根本就没见过。
跑在前面的人,有的见着那黄色花朵的草急急蹲下去采,刚蹲下身去,手还放在裤子上将脱未脱,只觉自己脖间一凉,窒息的痛苦还未尝便忽而失去意识,软绵绵躺了下去。
在他身边几人极为敏感,血味飘来皆身子跳起,还未回头,脖间纷纷一凉,只瞥见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
“查晟,我便让你等等我再动手。”那人抬头,眼睛明而亮,透着润亮的光泽。
阮离尘!
查晟笑笑:“正巧你来多了帮手。”
二人话落,阮离尘笑笑,却有些陌落地,手中匕首皆亮起往前狠狠一劈。
这一劈,刀光的锐利带着罡气狠狠往前直射,忽而一斜,直射十几人后心,带着冰刺与灼热。
“阿离,你出招为何要多费力冰封他们的痛感?”查晟正要出手的手忽而顿住,转头望向她。
“不为什么,他们可能无辜但必须死。那样不会太疼的。”她眼底晶莹的星点闪过,跨步越前。
查晟沉默看着她的背影,只一瞬,飞跃而起,半空之中带着微蓝的光泽闪出,狠狠一滑前方几人纷纷倒下。
不多时,地上皆是躺着的身体,脸上没有痛苦,身体却泛着丝丝的冰凉。
查晟落地在阮离尘身侧,看着那些倒地的身体,道:“皇后的王牌卫队,全数已死。”
阮离尘静静站着,脸上的笑意早已褪去。她抿着唇瓣,往日飞扬的眉宇此时竟是沉如深海。
她的缓缓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