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阮离尘醒来已是晌午,陌惊鸿等人已去林府赴宴,整个院子里也只剩下寥寥几人。因昨日醉酒,头还有些发疼。
她揉了揉头,掀开被子走下床,拿起床头上的外袍穿上。穿好后手忽然一顿,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她谁前她在跟陌惊鸿说话,说的什么倒是不记的,只是记得她好像是说错什么了。真是的,没事儿喝什么酒啊!
此时,有人轻轻敲门,光影照射去映在门上纤细俏影。
阮离尘偏头看去,“进来。”
一个身着嫩黄薄衫,头戴翠玉玲珑簪的少女一手端着水盆推开门走了进来,见阮离尘头发还披散着,捂嘴笑道:“阮姑娘还真是能睡!这一睡啊竟连早饭都省了的。”
阮离尘看着她把水盆放在架子上,觉得她的相貌有些熟悉,“你是莺莺?”
那女子笑道:“奴婢史莺,莺莺是那群男人打趣的称呼。奴是伺候主子的婢女,曾奉主子的命给姑娘送过去几本书来的,想来姑娘也是不记的了。今日这府里恰巧没什么人,奴便想来瞧瞧姑娘。”
阮离尘走到盆子前洗了把脸,用干巾擦了擦脸,坐到铜镜前梳头,透过镜子看她便觉得这女子面容娇美,知书达理倒像是一个大家之女,心中有些阴阴想道,这陌惊鸿真会享福,连丫鬟都这般高大上,难怪他说他的小厮价值也极高的也是有道理,光看着比较,她是比不上人家温婉可人。她回头看向史莺笑了笑:“我这人记人一向极慢,往往一年都还记不住个人。你就当我头脑迟钝别放在心上。”
“哪儿能啊!”史莺笑了笑:“奴自是喜欢姑娘的。”
“你喜欢我?”阮离尘愣了愣,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喜欢的,虽然那是个女人。她当即脸红了红,看了她一眼有些别扭地偏过脸去。
史莺走到镜子前帮阮离尘将红色的细长丝带系在发间,看着镜子里的阮离尘道:“主子不在用不着奴伺候,今儿天气又好我倒是想和姑娘一起出去转一转,买些饰物。姑娘意下如何?”
阮离尘看向窗外,阳光温和浅淡,微风温软,隐隐的叫卖声,震震花鼓唱,不觉想起昨日初到时那般繁华似锦,端华风韵的都城之风,上尚开放的风土人情,眸光亮了亮心中微动。
“好。”
一一一一
林府今儿个可是喜庆了,大门前的两个红灯笼高高挂起,额牌红光发亮,墨字耀耀生辉,一眼望去,红色的彩带飘满整个视野不得不引得人驻足回首。
陌惊鸿坐在上首,一手执杯看着屋中满座笑意盈盈偏头看向林府尹:“您可真是太客气了,本殿只是受父皇之命前来这战场边沿慰问罢了,您看您这府里布置得,实在浪费。”
林府尹谄谄而笑:“七皇子哪里的话,您身份尊贵屈降到咱这小地儿来我等都是受宠若惊的,生怕招待不周惹得您不舒服,我等罪过那可就大了。”
查晟立于陌惊鸿身侧瞥了他一眼,哼,华锦做带,琉璃扑瓦,墨玉铺地,玉石做杯,就是连七皇子府布置得都没有这般奢侈,生怕谁不知道他这么有钱似得!
随之,林府尹看了看下座几人解释道:“下官知道您不喜人多,这几人都是近些年一直为本城做了许多功勋之人,于是也便叫来了,望七皇子莫要怪罪。”
陌惊鸿看向下座轻轻颔首浅浅一礼,“多谢各位为父皇江山出力了。”
四座纷纷附和:“哪里哪里,七皇子屈尊来此我等都甚是受宠若惊!”
其中一人眼中露出惊艳之色,“早闻七皇子才震四方,艳惊五洲,今日得见算是见识了!难怪皇上对您宠爱有加。”
“是啊没想到有生之年竟也能得见七皇子这般风华俊秀的人物真是无憾了。”
查晟这些天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