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买回了几瓶啤酒，放在了大屋的桌子上，开始跟李强聊起他工作的事情。半年前李强学下了车本，准备去开出租，可是干了不到两月，他实在受不了那份苦，在一个熟人的帮助下，去到了一个公交汽车公司当司机，按时上下班，工资也有保障，而且这是份正式工作，很多人都很羡慕，听说现在已经开始带徒弟了。

    那个小姜不耐烦了：“都几点了，这饭还能吃上吗？我都饿死了。”

    李叔叔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满脸堆笑地说：“快了，丫头，马上就好，我今天给你炖鱼吃。”

    李军准备去叫燕子吃饭，推开小屋房门的时候吓了一跳，看到燕子正在整理书包，惊讶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燕子哭着说：“我决定离开你们家，我受不了这些气。”

    “你要去哪里啊？”

    “我去哪里你别管，反正我要离开你们家。”说完燕子拿起书包就往外走。

    李军一看燕子是真生气了，赶紧劝道：“燕子，别这样，我错了，我不打麻将了，明天我好好陪你去摆摊。”

    “算了吧，我就一农村人，你们家我也高攀不起。”

    李军央求道：“我早就给你说过，我爸妈就那脾气，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你是跟他们过日子啊？还是跟我过？”

    “但是家庭应该是一个整体的啊，跟你过日子，我总不能不见他们吧？我总不能一辈子生活在他们的鄙视当中吧？”

    李军突然跪了下来，声音放低了很多：“你看，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太用心，你非愿意，现在我认真了，你又要走了。”燕子犹豫了一下，可心底的怒火还是无法消除。

    她背起书包，擦了擦眼泪，挣开李军的手，走出了大门。

    在关门的一刹那，他听到李军扯着嗓子嚷嚷：“这回你们满意了吧？这回你们开心了吧？”

    燕子流着泪跑下了楼，坐上了汽车去到了三八家政服务公司，快下班了，雇主不是很多，进门燕子就对工作人员说：“阿姨好，帮我找份工作，做什么都行。”

    话还没说完，一个白白净净的大姐姐走了过来：“你愿意看小孩吗？我孩子一岁多，就是我上班的时候你看着，下班以后我回来就自己带着了。”

    “可以”燕子毫不犹豫地答道，然后彼此办了手续，就跟着大姐姐回了家。

    漂亮姐姐姓何，她的住处是一个工厂的厂房，据说结婚的时候没有房子，这是单位借给他们的宿舍，陈设简单，但很干净。一进屋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哄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玩。

    “这是我老公。”何姐介绍道。

    燕子点了点头：“大哥好。”

    姐何姐随即姐抱起那个小孩：“嘟嘟，叫阿姨，阿c姨c”那个小孩瞪着大眼睛怯怯地看着燕子。

    大哥把孩子交给了她俩就到厨房做饭去了，何姐一边逗孩子玩一边跟燕子聊天：“你大哥是个船员，明天就要出海了，我呢要上班，所以孩子没人看。”“啥叫船员？”燕子很好奇。

    “就是跟船的工作人员，货船c客船都有。”

    “他们一直在海上吗？是不是很危险？”

    “当然啊，他们一走就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海面上啥情况都会遇到，所以我每时每刻都会担惊受怕的。”说到这里，何姐低下了头。

    “开饭了”正在她们两个聊得开心的时候，大哥把饭菜已经摆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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