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防dú面罩上的吸水管有多么有用,他命令我们戴着面罩从水壶里喝水,好像在跟人家说:看我们多么聪明,考虑得如此周全。
防dú面罩和防护服的兜帽阻碍了声音的速度,所以进入大脑的声音都是放慢的声音,要过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知道对方到底说的是什么。我听见塞克告诉记者,我们的防dú面罩是高科技设备,同防护服结合使用,可以使我们成为一支永不疲倦的战斗力量,伊拉克军队唯一能摧毁我们的办法就是投原子弹。我们从防红外线的外帐篷里拿出自己的水罐。我们几个人拉开面罩的密封盖,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是如此馨香,轻拂着我的脸庞,给我的肺部带来一丝凉意。一想到要穿上这身装备去打仗,我心中真希望敌人拿原子弹来杀掉我们,用小男孩原子弹(Little Boy Abomb)或胖子原子弹(Fat Man Abomb)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结束的前夕,美国向日本的广岛和长崎投放的两颗原子弹。译者注的火焰和强风将我们化为灰烬。快来吧,战争!
我们站成一排,塞克指导我们如何使用吸水管。当然,我们已经知道该怎么使用,他只不过是想当场作秀而已。问题是,就算吸水管是完好的,水罐上chā吸水管的盖也有可能是破裂的。不过现场气氛还是挺和谐的。
戴着防dú面罩说话时,感觉好像在嘴上套了个杯子。
柯汉叫道:“我他娘的肯定已经玩儿完了。我的水罐盖都破了。要这样喝水,就等于是在喝那该死的芥子dú气。三个月来,我一直在说我需要个新的水罐盖,可到现在还没来。”
维格(Vegh)说:“我的吸管已经破了。我才不想撕开面罩的密封盖呢,那样我就死定了。我会脱水而死。长官,谢谢你,长官。”
我说:“上士长官,四个月前我就申请要个新的防dú面罩。我的吸管掉在了二十九棵棕榈基地的防dú设备室里,柯汉那家伙一脚给我踩坏了。而且面罩上的过滤器也毫无用处。我们全都完蛋了,变成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七旅第二营侦察与目标捕获排的鬼魂。”
福勒把吸管和水罐摔在地上,最后扯下面罩,也如法pào制。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可塞克不高兴了。他让我们解下防dú面罩,拿起水壶喝水,并说他会向军需处报告有关更换事宜。他像裁判那样吹起了哨子,我们继续比赛。
驻扎沙特:升腾的热浪、寂寞与愤怒(7)
这局由凡恩开球。柯汉决定反守为攻,他将凡恩重重地摔到地上。而凡恩摔下时,却压在了柯汉头上,柯姆斯则踢着柯汉的屁股,我们都跳上去,一个压一个,至于压着的是谁,这并不重要,因为压得并不重,并不是想伤到谁,仅仅只是压成一堆,这样让我们很开心。这种嬉闹很快就变成了充满笑声的造人堆,压在最下面的努力爬出来,再跑到最顶上去,变chéng rén堆之王,这时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沙漠之王一样。我们流着汗,大声叫着,吼声冲破了我们头上戴的防dú面罩。这真是太有趣了,简直就是毫无顾忌的乐趣,是我们这些士兵最擅长的活动。可塞克不喜欢我们这样,他大叫着让我们继续比赛,但我们根本不听。他肯定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恶作剧,要呈现给上校和记者们。
这更糟的恶作剧叫户外xìngjiāo:海军陆战队队员们假装强暴一名战友,这名战友要么是最近表现比较古怪的那位,要么是滥用了职权或是表现不佳的那位,要么是违反了公认的兄弟情谊和同志友情与团队精神,伤害了我们这个大家庭的那位。这位牺牲者通常先是被迫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然后陆战队的弟兄们轮流从后面上。
柯姆斯将柯汉从人堆下面拖出来,大叫道:“让咱们来户外xìngjiāo吧!”福勒开始了这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