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o)去视察第四十三军,目的是要亲自看看该军的战斗力。在12月4日的清晨,我就到达了第三十一步兵师的师部,接着前往第十七步兵团和该团的第三轻步兵营。这个营是我在军事职业上的发祥之地,在19201922年之间,我一直充任该营第十一连的连长。在和连长们详细讨论之后,我就提出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是否还有余力继续作战呢?这些军官们并没有隐瞒他们的焦虑,但是问到他们是否还可以进攻的时候,他们却说:“我们再进攻一次,应该可以把敌人赶跑。”其他的单位是否也和我这个旧部是一样的热心我固然不知道,但是凭着这一点印象,我就决定再进攻一次。
回来的路程似乎是无尽长的,再加上风雪的险阻,路况非常的危险。最后,我的装甲指挥车开入了一个深坑,那是秋雨所冲成的。在黑暗之中要想救出车辆,事实上是毫无希望。很碰巧的,在路旁遇见了本部的一辆通信车,才在深夜之中把我送回了司令部。
12月4日,第四十三军已经完成了攻击的准备,而第二九六步兵师则继续向图拉城挣扎前进,不过那一天各部队还没有开始攻击,温度已经降到了华氏零下31度。空军侦察机报告有强大的敌部由卡希拉向南移动,因为苏军战斗机颇为活跃,使我方侦察机无法做详细的观察。
12月5日,第四十三军企图进攻,但除了第三十一步兵师最初有若干进展以外,其他部分均告停顿。第二九六师在断黑之后才到达了乌帕河,而且也已经精疲力竭,我自己曾经去视察该师的某一个团。在第二十九摩托化步兵师方面,苏军使用战车在韦尼奥夫东北面进攻,我军在图拉以北地区的侧翼和后方都倍感威胁,而且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68度,所以第二十四装甲军已经被冻结了不能移动。因此这个时候是否还应该继续进攻实在是很成问题。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第四军团能够同时进攻而且还能获得胜利。不过很不幸,事实上完全不是如此,甚至于完全相反。第四军团的合作,只限于派了一个兵力只有两连人的战斗巡逻队,在完成任务之后,就返回原防地。这个行动对于第四十三军可以说是毫无助益,接着第四军团就改取守势了。
由于侧翼和后方都已经感受到威胁,而且不正常的寒冷又使我军丧失了机动xìng,所以我就决定在5日到6日的夜间,摆脱这个毫无支援的攻势,把最前线的部队撤回到上顿河夏特河乌帕河之线。这是在战争中,我第一次做这种撤退的决定,而且也从未遭遇过这样大的困难。虽然我的参谋长李本斯坦和最资深的军长盖尔,都完全支持我的意见,但也并未能减轻我的烦恼。
在夜里我向博克元帅报告我所已经决定的计划。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的司令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他以为我也许还留在奥廖尔,距离前线还很远。不过这种错误是任何装甲兵指挥官都绝不会犯的。我和战场以及我的士兵,都一直是处于最接近的地位,所以对于二者的情况都可以做出明确的判断。
也不仅是我这一个第二装甲军团已经处于这样严重的情况之下。在这同一个夜晚,霍普纳尔的第四装甲军团,和赖因哈特的第三装甲军团,已经到达了距离克里姆林宫只有20英里的地点,可是他们却都已经精疲力竭,眼望着特奖就近在咫尺,但仍被迫放弃了他们的攻势。在第九军团方面,苏联人甚至已经在加里宁的两侧开始反攻。
我们对于莫斯科的攻击是已经半途而废了,我们那些英勇官兵的一切牺牲和忍耐也都完全白费了。我们已经遭遇到了一次惨败,而以后几个星期当中,由于最高统帅部的坚持,又增加了不少的损失。尽管我们都有报告陈情,但是那班人住在遥远的东普鲁士,对于冬季作战的真正情形,以及士兵们所身受的苦痛都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们是那样的愚昧无知,所以才会向前方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