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兄,回长沙了。”接着又说,“今后总部的大计划又会多起来的。”
“当然,他老兄在图上确实有几下。”
“这一次他却指挥了十万大军。”
中将又微微冷笑一下,随即摇头摆尾,拿腔拿调说:“云公所用非其所知啊。”
“是的!是的!”江将军似乎兴奋起来,又喝了一口茶,“天下如果只有所用非其所知的事,那也罢了;可是,不幸的是还有所知非其所用的事,或者说‘用而不及时’。”
这话正说出了段栋梁中将想说的话,他本来已经到了口边,因太露骨就收回去了。江将军说出后,他满意得内心狂笑起来,但却装着镇静,只微笑一下。猴将军也察觉了他这句话使他的上司很满意,心里也很快活,等了一下,忽然转了念头,说:“师长,如果共匪真过了袁水,回到老巢一时很难恢复疲劳,也补充不起,我们应该趁着这个好机会,迅速进攻,不让他有喘息的余地……”
“对,等孙师来接防和四十四旅归建后,就可以行动。”
“他们几时到?”
“孙师现在袁水北岸,还在追击中。四十四旅到袁水上游后,力求消灭敌人。如敌南渡袁水,就依然用汽车运茶州,到茶州后,两天急行军就回来了。”
“北面部队这么多,怎么还要从我师调一个旅去?”
“谁知道!我也是为了剿共大局,不得已而为之。”
“孙师此次奔驰千里,现在也还在追击中,可谓辛劳。他们的情况怎样?”
“不大清楚。”
“守碉堡没有问题吧?”
“应该没有问题。”
“他老兄这一次也走苦了。”
“现在不会走了。”他不冷不热不轻不重地说一句,好象再没意思来议论这些问题一样。
“行动方向还是向甲石吧?”
“对。到甲石后再向北搜剿。”
江将军站起来,向中将告辞,中将送他到门口,小声说:“注意军事秘密。”
过了五天,孙威震率一个师到了,段栋梁师一个旅也归建了,段栋梁下达了准备出发命令,命令上只规定随时准备出发,没有说哪一天行动,向哪里去。部队接到命令后,有的买行军用品,有的制干粮拉民夫,有的参谋们打听哪天出发,向哪里去。指挥机关和参谋们虽然有意保守军事秘密,却在无意中走漏了消息。隐藏在禾新城内的革命分子,很快就知道了guó mín dǎng军队在准备进攻和进攻的方向。
又过了三天,就是出发时间了。中将在先一天晚上,叫勤务兵捡出行军时要带的东西,又亲自取出他夫人新由长沙寄来的秋绒服,准备第二天穿。睡眠之前,吩咐卫士说;“明天早四点叫我起床。”
第二天早晨,中将按时起床,穿上新军装,挂上肩章,紧束三八刀带,又把指挥刀系在上面。出了房门,走到街头,他那肥壮的海骝,见他来了,奋鬃长啸,好象预祝主人的凯旋一样。中将上了马,挺腰振臂,前呼后拥,威风凛凛向集合场前进。
集合场是块大草场,白军以团纵队并列起来,面向西方。最右边chā着师旗,师旗左边是特务营营旗和营纵队内的排横队。横队左边八步是旅旗,旅旗左边四步是团旗,团旗左边四步是营旗,再两步是连旗,再四步又是团旗,这样按右翼团的次序排列,再八步又是旅旗,这样依次排列下去,一直接到禾水边上。各营的前面是乌黑色的机关qiāng。机关qiāng后是三个步兵连,再后又是机关qiāng连,又是三个步兵连……从侧面看去,第一列的旗,不管师旗或旅、团、营、连旗,都整齐在一条线上,机关qiāng和人的位置也分列得丝毫不紊。各团的连,也在一条线上。从正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