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能这么说!本来我是不愿离队的,但现在根本没有出路,我们留在这里也不过多死两个人罢了!你仔细想想,难道多死几个人就是革命吗?难道回去就不能革命吗?”洪再畴相信朱理容即便不同意,也不至拉住他,就装着诚恳而又直率的态度说,“老朱,我们也是几年的朋友了,有两支驳壳qiāng,走到哪里都可以革命,都有饭吃。我们另找条路吧!”
“老洪,你说……”朱理容问道,“革命,几千人一起干好,还是两个人干好!”
“当然人多好,不过,现在人多没饭吃,目标又大。我们有两支qiāng,还怕找不到买路钱。”
“买路钱!”朱理容恍然大悟。
“洪再畴要逃跑。”朱理容心跳骤然加快。心里说:真算我看错了人。洪再畴啊洪再畴,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在这支队伍困难的时候,你要逃跑,你还不如一条忠实的狗。
朱理容气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片刻,他才说:“真的没一点出路了吗?”
“不知你还留恋什么?上次你不就犯了那么点错吗,他们就给你停职,罚你挑行军锅,还叫拿二三十年锄头的朱老大来指挥你这个背驳壳qiāng的。”洪再畴装出很气愤的口气,“也太看不起人了!”
“不要扯那些,我看你还是别走。”
“你这人不识好歹。”
“你才不识好歹呢!”……
他俩争吵起来。吵嚷声惊动了住在村边的部队。丁友山、何云生等五六个人跑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
“他……他……”朱理容一着急,说话都结巴了。
“快抓住他,他要叛变投敌!”洪再畴来个恶人先告状。
“他才要投敌呢!”
“你叛变!”
“你投敌!”
洪再畴说着举起手qiāng,丁友山吼一声:“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qiāng声响了,子弹擦着朱理容的头皮飞过。
朱理容急了,也举起了手qiāng。何云生夺过朱理容的手qiāng,丁友山和刚刚闻讯赶来的二团的几个人,也下了洪再畴的qiāng。
他们这时还不了解洪再畴和朱理容冲突的内容,只听到一个说你叛变,一个说你投敌。在场的人感到问题严重。大家一起动手,七手八脚地把他俩捆起来,押着他们到司令部去。
朱理容边走边叫骂:“你这个东西一贯落后。”
“落后?”洪再畴说,“你以前当过白军,流氓意识很重,爱发洋财,违反苏维埃法令,破坏红军政治影响。司令指着谁的鼻子骂过,停过谁的职?罚过谁挑行军锅?”
“我以前是当过白军,那时我才十六岁,在白区被guó mín dǎng招募欺骗去的,当了一年多,认识了guó mín dǎng反动,就跑回家,又报名当红军,自愿来的嘛!”
他们一行人吵吵嚷嚷来到司令部,找到郭楚松。洪再畴大叫:“郭司令,朱理容要逃跑!”
朱理容也不示弱,说“是他要逃跑,叫我抓住了。”
郭楚松拎起一盏马灯走到他俩眼前,照照这个,看看那个。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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