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换了新的汉阳qiāng,旧布毯换了新军毯,有的伤了,有的亡了,有的失踪了,有的失了东西……
司令部检查人数,没有见到何云生,冯进文问另一个司号员说:“云生哪里去了?”
“恐怕跟伙食担子走了。”
“不会。”冯进文说:“你看他哪次打仗跟伙食担子走的?”他又皱一下眉头,自言自语地说:“究竟哪里去了?如果是跟别的部队,现在战斗结束很久了,也该回来了。”
通信员眼睛恍恍惚惚,心神不定地说:“恐怕糟了,今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在打qiāng,我一面拿qiāng一面叫他推他,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下,我以为他醒了,就没有等他,我出门的时候,敌人离我不过几十步,恐怕等他慢慢出来的时候,敌人也到了。”
“糟了!”
冯进文也深深惋惜地说:“好聪明的孩子,他有时到我桌前看地图,问东问西,还分析军事行动哩!”
管理员带着伙食担子,走过来。冯进文问道:
“伙食担子都来了?”
“是。”
“见到云生吗?”
“没有。’
“云生没有回来?”
“没有。不知道哪里去了。好,你带起伙食担下村里煮饭,煮好送上来。”
炊事员都回原来的驻地,朱福德进门的时候,听到内房里面有微微的鼾声,他有点惊奇地说:“怎么还有人在酣睡呢?”
“老百姓的小孩子。”朱福德的同伴说。
“不一定,老百姓都跑到山上去了。”
他们一面说一面经过堂屋向侧房去,忽然惊惶地叫道:“唉呀?”
发鼾声的人,并不是老百姓的小孩,正是何云生侧睡在一块小门板上,面向墙壁,包袱枕头。一支小手盖在平卧着的小脸上。旁边小桌上,放着两把伞,两个干粮袋,地下有几张没有折好的毯子,还有一些零碎,都属于军用品,
他们一面叫,一面走到小孩身前,翻过来一看,又惊又笑地说:
“呵!就是你呀!”随即大叫,向还在外房的战友报信,“就是云生。”
“呵!云生!”外面好几个人都叫起来,“好些人都在打听你呀!”
“起来!起来!”大家都进去叫他,
何云生那睡眠不足的眼睛张开了,他们把他扯起来坐着,他朦朦胧胧地看了一眼,晤了一声,用手背去揉眼睛,好象不愿醒来的样子。
“你还不醒,我们打了大胜仗了!”
何云生打一个哈欠,带着一点怒气地说:
“造谣!”
他只说了一句,又倒下了,人们又把他拉起来。
“谁造谣?”
“你到后山上去看看俘虏兵!”
他又张开眼睛,似乎清醒了一点。
“真的吗?”
“还有假的!”
冯进文把胜利的消息说一遍,问他:“你没有听到响qiāng吗?”
“我好象是听到的,我听到机关qiāng声,大pào声,以为是在仙梅打仗呢!我和营长站在工事上,散兵壕里架了好多机关qiāng,对着敌人打,敌人的大pào打来,我把头斜一下躲开了。这时候飞机来了,飞得只有丈把高,伸出一个长手到地下捉人,张生泰用马刀砍掉他一只手,飞机就走了。”人们捧腹大笑起来。
云生在他们的笑声中觉得更加惭愧,他从来没有不参加的战斗,这一次却背了乌龟。同时他觉得侥幸,没有被敌人捉去。
“看俘虏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