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急得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这时,郭楚松和黎苏开完会从这里路过,听到酒店里面吵吵嚷嚷乱做一团,一问才知是朱理容他们在这里喝酒。还没进去,小伙计垂头丧气地说:“红军要没收我们的东西啦!”
郭楚松对黎苏说:“你问他是怎么回事。”黎苏很快出来,皱着眉头向郭楚松jiāo谈几句,郭立即大步走进了酒馆。
朱理容和没收小组的人正在紧张地搬东西,忽然有人说:“营长,司令来了。”
朱理容这才看见满脸怒气的郭楚松已经站在他面前。
“司令……”
郭楚松没有理他,非常严肃地向他的部下下口令:
“立正!向后转开步走!”
郭楚松的口令,有一种魅力。口令在他口里喊出来,有一种推动力和号召力,个个都听口令行动。
这一伙军人走出了酒馆,又被郭楚松一个“立定”的口令,定在了大街上。
黎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郭楚松,郭楚松问:“欠老板的钱还了没有?”
“还没有。我身上没有钱。”
郭楚松摸摸衣袋,只摸出一块银元,到门口向着还在立正的酒徒说:
“你们都喝了酒,现在还差一块二毛五,能不能凑一下?”
“我们都给了酒钱。”
“给了酒钱为什么不走,还在这里起哄!”
营部副官开口了:
“我还有八毛,”他向前几步,从衣袋里掏出jiāo给郭楚松。“还差四毛五呢?”
又一个人出来,说他有几毛钱,他把衣袋一掏,数了四毛五分钱,前进几步,双手jiāo给郭楚松。
郭楚松喊了声解散的口令,叫他们走了。他又回到店里,把钱递给老板说:“你收下钱,数数。”
老板高兴地接过钱,连声说:“不用数!不用数!”
又连续表示感谢,说:“红军到底是不一样。”
回到宿营地,朱理容有点害怕了。他知道部队的纪律是严明的。郭楚松、杜崇惠他们是会追究的。他惴惴不安地等到熄灯,依旧没有消息。他想好了许多辩解的言辞,等待着他被叫去。
洪再畴又来找他,刚才发生那一幕时,洪再畴已经走了。他是听别人说了之后才来的。
“老朱,跟小老板捣什么乱呀?”
“他妈的,jiān商jiān商,无商不jiān,那小子告我的恶状。”
“你还怕他告状,你和郭司令的关系又不是一般关系。”
“那也不行,他能容许我犯纪律?”
“我看没那么严重……顶多批几句……”
两人说着,抽起烟来。这回,却是洪再畴请客。
第二天一早,集合号音把直属队和第一团集合到村边的场里。朱理容看见郭楚松、杜崇惠一脸严肃地站在队前,自知事情不妙。
果然,团长向郭楚松报告以后,郭楚松说:“请杜政委宣布纵队的决定。”
杜祟惠清清嗓子,拉长音说了声:“同志们”
队伍刷的一下立正了,他本应该请队伍稍息的,可他没有,手里拿张纸,念道:
“为严肃军纪,给违犯政策纪律的一团一营营长朱理容以停职处分。从即日起,到炊事班去挑一星期行军锅!由班长朱福德指挥。”
杜祟惠把领导上作这个决定的道理解释一下,主要是说现在共产党的革命任务是处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阶段,是消灭封建剥削,而不是消灭资本主义剥削。况且那个酒店老板,只请两个帮工,自己也参加劳动说他是资本家就是错误的,何况没收。
朱理容一点也没有听见,郭楚松讲话,他也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