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让我去查那次在海城大学碰到的素丘,我跑了学校的人事科和资料室好几天,才终于查到这个女人的底细。大概你们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素助教,竟然也是我国油画界泰斗年息群的关门弟子之一,是刘瑶的师妹。五年前,年息群在已近杖朝之年的时候,在学校艺术系挑选了三位出类拔萃的学生收做关门弟子,那是他有生之年带的最后一届博士生。一年后,年息群推荐他们其中的两个人去参加被誉为世界最高艺术殿堂之一的俄罗斯艺术科学院所举办的油画大赛。”
“其中一个人是刘瑶。”陵越道。
黎锡点点头,接着道:“没错,而另外一个人,便是年息群最得意的弟子,艺术系当年的油画天才陈均平。”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展示台上,会议室正前方的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照片。
屏幕上的男人有着一张出众的好相貌,俊秀的面容,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xìng感,就像参加完豪华夜宴后刚刚将晚礼服随手扔掉的王子。
众人似乎都为照片上男人姣好的容貌以及恬淡安宁的气质所惊讶,完全无法想象这一桩隐藏着人xìngyīn暗与污秽的案子竟然会牵扯出这样的一个人。
“这个就是陈均平。”黎锡道,“而他就是十年前从伍川考入海城大学的,他的家乡就在伍川乡下,一个名叫雾霞的小山村。但很不巧的是,虽然年息群推荐了两个弟子去参加这个国际大赛,但是在刘瑶jiāo出自己的作品‘梦中的故乡’之后,陈均平却因为意外扭伤了手骨,无法作画,自动放弃了参赛资格。”
略商愕然地看着屏幕上的男子,无法置信道:“这个男人,可能是杀害刘瑶的凶手吗??”
黎锡摇了摇头,“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众人皆疑。
“因为他已经死了。”
“什么?”
黎锡叹了口气,“四年前,在刘瑶的作品得奖之后,学校给了年息群一个推荐留校的名额。可是没多久,陈均平就在一天晚上从教学楼二层挑高的楼梯上滚了下来,成了植物人,没多久就去世了。”
“四年前,也是年息群心脏病发作猝死的时间。”陵越道。
黎锡点点头,“没错,就在陈均平死后,年息群推荐了自己的另一位弟子刘瑶留校任教。后来没多久,他就因为心脏病发作也去世了。”
会议室内陷入了沉默,所有的人都对自己听到的事情而感到惊讶,也因为内心对于事实的猜测而感到震撼。
安逸尘吐出一口心中因为隐隐浮出水面的真相而压抑出来的窒闷之气,开口道:“陈均平是不是还有什么家人?”
“没错,他的母亲,四年前从伍川来照顾已经成为植物人的陈均平,没多久陈均平就死了。”
“她现在在哪里?”
黎锡摇摇头,“只有这一点我没有查到,当年她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待在医院,陈均平死后根本没有开追悼会,谁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
此时,安逸尘注意到身边的陵越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右手中食指jiāo替敲击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想到了什么?”
陵越紧蹙着眉头,犹豫了一下,道:“我突然想起那次在海城大学素丘和我说的说谎者悖论。”
“所有克利特人都说谎?”安逸尘问道。
陵越点点头,“就是这个。”
“她的‘克里特人’指的是??”
“咱们这件案子所有的证人。”
安逸尘一愣。
陵越接着道:“所有的证人说的都是谎话。如果这句话是假的,那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