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草坪向cāo场西面的主席台过去,同时简单的做了解说。
“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在几乎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因为这里是周围居民晨练最喜欢的场所,来的人太多,一大早还都是一些喜欢早起的中老年人,一看到尸体就吓懵了。晕倒的救人的在血迹附近走来走去,很多的脚印都混乱了,而且在我们到之前还有很多人因为害怕早就走了,很多的证据都不完整。”
略商边听边思索,听他说到这里,便问道:“通知刑事罪案调查科,就只是因为取证不足?”
并不是他身居特殊职务便拿乔,只是之前省厅也发布过明文规定,只有‘特殊’类重大案件才能直接通知刑事罪案调查科接手,今天这个看似只是普通的凶杀案,到底‘特殊’xìng在哪里?
小警察听他这样问,也并没有生气,好脾气地摇了摇头,“并不是的,只是……”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看神情似乎也在为难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才能更准确的形容这次的案件。
看他这样,崔略商转而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主席台,那里已经为了六七个办案的刑警,一旁还有身穿白色医生袍的法医蹲在地上围着一个担架上红色的尸体研究着什么。
见到他们靠近,办案刑警中明显是头头的一个人停下正在询问证人,迎着他们走过来。
“市局刑警队重案组组长,楚翰。”说着,他伸出手和两人握了握。
“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崔略商。”
“刘恒久!”
三人互相介绍并握手之后,便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尸体上,都是专业的刑警,很清楚这样的凶案现场最不需要的就是虚伪的客套。
略商走向正在对尸体做简单检查分析的法医,半蹲下身,问道:“情况怎么样?”
带头的法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算是市局法医组数一数二的权威,好几次刑警队重案组破获的大案都是因为接受了他的建议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资深法医,今天面对着眼前的尸体,却对崔略商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尸体,太……太奇怪了!”
略商不解,“怎么回事儿?”
法医引着他看向尸体,指了指女死者的上半身,“她的身上被被前前后后用了起码三四种凶器扎了十几刀,而且胸口还被挖开,心脏被人拿了出来。但……”法医顿了一下,深蹙起眉头,带着疑惑不解的口吻继续道:“但最奇怪的是,死者真正致死的原因,是被吊死在主席台最下层的栏杆上窒息而死的。”
“已经被勒死了,却还又用其它的凶器扎了她很多刀?”略商问道。
“嗯。”法医点点头,指了指死者的胸口,“你仔细看,这十几刀,有一些在扎入的时候死者还没有完全断气,而有一些,扎入的时候死者早就死了,血液早就干枯,一刀扎进去,甚至都没有血流出来。”
法医只负责将自己验证到的事实叙述出来,分析案件并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因此这位法医只是点到即止,剩下的就留给专业的办案人员去揣测。
“是呀,都已经死透了,为什么还要扎那么多刀呢?”
将一系列的分析都认真的听完,略商不解地眯起眼睛,下意识地移动视线扫视四周的环境来融入自己的思维力,让自己更好的判断案件的情况。
突然,他注意到不远处原本悬挂尸体的主席台下面,一直跟着他的刘恒久此刻却一脸专注的看着脚下草坪上的一滩血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站起身走过去,问道:“在看什么?”
被问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仍是一脸思索地盯着眼前草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晶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