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从右到左的逆时针行走,中老年的运动者都喜欢快步走来逐渐让自己睡了一晚的身体先缓缓适应运动的节奏。走在最前面的老先生老太太边走边聊着昨天的趣事,平日里总是一起运动,逐渐都也熟稔了起来。四五个人里,有一个眼神特别好的中年男人,环形cāo场右边的弯道拐过来,远远地就看到远处主席台下面挂着一个红色的东西。他好奇地紧走了两步,可是越靠近,他就越觉得奇怪起来,那个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之前cāo场仓库里摆放的人形布偶。这里很多运动的人里都是海城大学现在留在老校区的工作人员,学校里的很多东西都一清二楚。难道是之前安装广场灯的时候工人们从仓库里搬东西放在主席台下忘了搬回去了?
带着疑惑,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只是短短的几步,他的视线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主席台下面那个红色的人偶的样子也更加清楚的映入他的视线。
“啊啊啊啊……”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凄厉地惨叫,他的身体却随着自己看到的东西惊吓地连回头都不敢,瞪大了眼睛惊惧地看着远处悬挂在主席台下那具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的尸体。
苍白的脸颊上被刀划的面目全非,已经干枯的血痂变成了深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而在这具尸体的胸口,上上下下被扎了无数个血口子。如今流出来的血早已干涸,使那件原本就是红色的衣服如今看来基本上与黑色无疑。而在尸体的脚下,过多的失血已经将一大片的草地都染成了红色,看起来骇人极了!
“这……这怎么回事儿?”
身后一些运动的人都逐渐跟了过来,看到了尸体都吓得不轻,有些年龄过大的老人干脆昏了过去。
“快……快报警!”
终于有一个人在一片混乱中还能保持清醒,大喊了一声……
02
作为从事特殊职业的人来说,从来就没有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而对于一个一面对文字就脑袋瓜子疼,还让他昨晚写结案报告写到凌晨三点多的人来说,清晨八点钟被电话铃声吵醒无疑会让原本就低的血压直接飙到谷底。
隆起被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睡眼惺忪地拔了拔杂草般凌乱的头发,露出下面一张英俊明朗的面容,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却勾勒出烦躁的纹路。
崔略商气急败坏地在心里面对那个大清早打扰自己睡眠的某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好几遍,才不情不愿的接起电话。
“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大概三秒,随后,听筒里传来了一声清冽如同深山冰泉般干净清冷的声音。
“崔略商!”短短的三个字,听在崔略商耳中,就像是三九寒天的一桶冰水,瞬间让他从浑浑噩噩的睡梦中完全清醒了过来。
快速地坐起身,他乖乖地堆起笑脸,狗腿道:“呦!老大,您早!没想到您今天这么早就想念我了,小的我真是不胜荣幸呀!”
“哼!”对方冷冷一嗤,道:“今天一大早我就看到自己桌上这份结案报告,面对里面飞扬的文采,我怎么能不想到才华洋溢的你。”
对方一句话,顿时让崔略商苦了脸,“老大,你是最清楚的,让我出任务打架跑腿挨揍都行,只是这码字,太难为我了。就这样我还是翻了之前好几篇结案报告才编出了这份的,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把这个jiāo给那个木头脸写吧!”
如果不是哀求的人不在眼前,他这会儿都恨不得点头作揖求饶了,写文章这样的事情,太难为他了。而且老大还要求逻辑准确叙述清楚,我去!难道是要他写悬疑小说吗?还叙述清楚。
“崔略商!”有着低沉沙哑好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