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笑话,听在傅峻扬耳中却有了别样的意味。留心看了沈濯承一眼,不肯嫁?这男人与苏映雪是什么关系呢?
终于花轿从苏家出发了,苏家人依礼在花轿后泼了一碗水,以示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的水。
而苏映雪也将袖间的折扇扔到了轿外,意谓不将坏脾气带到婆家。
一路的喜pào、礼乐彰显这婚事的热闹,陪嫁的十里红妆更是彰显了婚礼的盛大。围观的百姓中那些未出嫁的女子羡慕着这样一场体面的婚礼,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这些,苏映雪都不得闻见,她心中此刻只有对胞兄的不舍。这场婚事是福是祸她并不在意。原本她以为新嫁娘的哭嫁只是一种礼俗,却不想此刻红盖下的自己却也是不自禁地潸然泪下,只能握紧双手,强抑制着不回头去望。
吹吹打打,一路浩dàng的的花轿绕过半个苏州城,终于到了傅府,接着是下花轿、跨火盆等一连串的习俗,好不容易拜了天地,苏映雪险些晕头转向之际,才送她进了洞房。
依照习俗,新郎自然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傅峻扬还得去前面应酬客人、敬酒,只能徒留新娘一人和丫鬟、喜娘在房等候。
众人熙熙攘攘地离开新房,此刻倒是寂静无声了。良久,苏映雪坐在喜床上,终于忍不下去了,一把扯掉了红盖头。
这可把喜娘和众丫鬟吓了一跳。
「这该死的盖头到底还要盖多久啊?」
「少夫人,这盖头应该由新郎官来揭的呀,不然不吉利啊。」在一旁喜娘急急地想要拿起红布再盖回苏映雪头上。却只见苏映雪一记厉眼,喜娘只得讪讪地住手。
一旁的杏儿忙安抚道:「小姐,这盖头是要由姑爷来揭的,您自个拿下来,于礼不合啊。」
「有什么合不合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累了,帮我梳洗吧。」全然不理一旁的丫鬟和喜娘不知所措的表情。
这叫什么事,从未见过新娘不等新郎到新房就睡了的。
「杏儿,让其他人都出去吧。」
「这……」众丫鬟和喜娘都面面相觑。
见苏映雪执意如此,除杏儿外其他人只好退下,这少夫人实在是怪啊。
待傅峻扬好不容易从前面的酒宴中脱身,来到新房之时,却见房门紧闭,房中甚至灯火昏暗,已然一副安寝了的模样。新婚之夜就敢把夫君拒之门外,他这娘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正想着,门却在这时开了。
第四章
苏映雪梳洗完后,拆除了那些繁重的装饰,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实她刚才说要就寝只是打发丫鬟们喜娘的借口。而且毕竟是新婚之夜,不让傅峻扬那家伙进门,只怕明日与公婆也不好jiāo代。更何况,有些话必须要和傅峻扬说好,所以她才在房中静候他。
不过,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只期望他别喝得太醉,她可没有耐心和一个醉鬼说话。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按那踌躇的声调听来,应该是她等的人,于是她使了个眼色给杏儿,杏儿会意,走去开了门,顺势退了出去,将婚房留给甫成夫妻的两人。
傅峻扬只见苏映雪已换下大红喜服,只着一袭大红色的单衣,一头青丝已被放下,服贴地落在身后,露出白晰的颈子,不染粉黛的脸庞却更显精致小巧,如此简单的模样却更衬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不觉让傅峻扬看直了眼。
无视他毫不掩饰的目光,苏映雪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但却宛如与人谈生意一般地开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桩婚事无论于我还是于傅少爷都已木已成舟,无可奈何了,想必傅少爷现在对映雪必定厌恶至极吧。不过……」
特意吊人胃口般停顿后,才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