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
“阿雪!”
斩风神色骤变,惊愕地望向前方,作梦也没料到寻觅不着的人,竟然会出现在青云阁地牢,身子向前急冲,双腿却不听使唤,一个踉跄,连带砚冰一起滚倒在地。
“怎么回事?”
弓弛吃了一惊,连忙扶两人起身,发现斩风的眼神冷的像冰,心里吹过一阵寒风。
“她怎么会在这里?”
斩风突然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杀气越来越盛。
弓弛的手几乎快被拧断,疼得呲牙咧嘴,哭丧着脸道:“兄弟,我的……手。”
斩风松开手,冷冷地催问道:“是谁抓了她?”
“我不知道,左明的属下刚刚送来。”弓弛揉了揉被捏青的手腕,苦笑道:“你的手劲可真大!差点被捏断了。”
“左明的人!”斩风立即想起那道白光,心中一紧,喃喃地道:“原来没有猜错,果然是有人抓住了她!”
砚冰微微叹了一声,斩风与流千雪之间的确有缘,居然在这种地方也能相会,她向弓弛请求道:“弓老大,把门打开吧!让我们见一见。”
斩风沉声道:“把我们关在一起。”
“好吧!反正这里只有你们几个,只要把外面的铁门关上,里面可以随意走动。”弓弛不经意摸了摸手腕,依然在痛,心里着实有些怕他,这个冷漠青年不知何时就会变成一头凶狠的狼。
“谢谢!”斩风拍拍他的肩头。
“下次出手轻点,我的手腕可经不住你捏。”弓弛又露出灿烂的笑容,紧张的气氛在一笑间化去。
流千雪被关的牢房是一个天然的石洞,石壁被打磨过,比较光滑,洞顶很高,有五六丈,表面坑洼不平,还有不少石刺。
牢房很亮,三面石壁各点着一盏酒灯,地面也打扫得很干净,右上角放着一张石床,床上铺着青色的褥子和被子,边上还有一张木桌和一张木椅。
流千雪刚刚离开牢狱,又被关入新的牢房,恐惧和惊慌难以言表,四周越是平静,她的心就越慌,忍不住大声叫喊,释放心中的惧意。
沙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阵狂喜跳上心头,随即又是一阵恐惧,心咚咚乱跳,越来越快,她一边祈祷着,一边向门口移去。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流千雪的心扑通扑通乱响,像捶着小鼓似的。
啪嗒,锁开了。
流千雪突然受了惊吓,脸色煞白,眼睛盯着门口片刻,像猫似的窜回石床上,抱着被子瑟缩在屋角,身子不住地哆嗦,眼睛移到被子边缘,偷看门口的动静。
吱呀一声,铁门被推开了。
“啊!”
她惊呼一声,猛地用被子蒙住了头,身子颤得更厉害。
“阿雪!”
耳边有人轻轻呼唤,一只手温柔地摸在秀发上,轻轻地向下滑。
她颤了颤,悄悄地把蒙头的被子拿开,一张熟悉的面孔跃入眼里,心潮一阵澎湃,猛地一头扎了过去,抱着这个熟悉的身躯失声痛哭,不知不觉间,斩风已像亲人般成为心灵的依靠,抚慰慌乱的心神。
美人投怀,斩风像化石般僵住了。
渐渐地,他的眼神柔如细丝,抚在乌亮的秀发上,左手移至纤柔的腰处轻轻揽着,右手拍拍肩头,以示安慰。
他本想送她平安地离开山区,没想到道官全军覆没,连累她也被抓住了,心中又怜又痛。
哭声更大,流千雪把头埋得更深,心中的委屈化作泪珠轻吐而出,急如泉涌,沾湿了斩风的胸衣。
斩风甚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该说甚么,十八岁的他只是个青年,内心被冰封了近三年,别说从未尝过爱情,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