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而非必然。

    墨玄渊此生或许真能以人之躯，达神之领域。

    但，那毕竟也只是可能而已。

    黑天鹅祂没说错，正是因为堪破了黑天鹅穿透维度的能力，才更清楚，要杀死黑天鹅，是何等难事。

    但，不能因为此事难为，便畏惧不前。

    自己，可是发誓要杀死神之人！

    一招，只要一招就足够了。

    如果一招，还没办法杀死黑天鹅，那，就是出再多招，也都没有意义。

    一招，用最强的一招，方有杀死黑天鹅的机会！

    一招过后，黑天鹅不死，此战，就无结果！

    黑天鹅面色凝重，眼前之人，非比寻常。

    了不起的人类，比起粱慕，墨玄渊更值得祂之尊重。

    他已可说是站在人类之顶端！

    “这一招，你杀不死我，死的，就是你了！”这一招，仅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能杀掉自己，对方失败的可能性居多。

    就算只是一点点的可能性，墨玄渊也坚信，自己能把握住，将这小小的可能性化为必然。

    自己必然要继续生存下去，也就是说，黑天鹅，必将死在这里！

    祂只能死在这里！

    因为——自己要祂死！

    纵然是神，也得身死此处！

    怒睁双目，贯穿一切之理，世间万物之构成，一切之破绽，都在眼内，纵然无垢如神，也是满身裂痕，创痕遍布。

    正是因为黑天鹅身上破绽太多，反而，更难下手。

    在自己出手之瞬间，祂身上所有的破绽，所有的死穴，都将遁入未知的空间，不明之境域。

    看样子，墨玄渊胜算不高，以他的实力，倘若也打不过黑天鹅，那自己，也是麻烦。粱慕犹豫了一下，也睁开直死之魔眼。以他的能力，也无法完全理解黑天鹅之死。

    无法理解，也就是说，自己无法对黑天鹅造成必死之伤害。

    不过，这一点，他内心早已明了，不能伤害黑天鹅也无妨，只要能给祂带去点麻烦，那也足够了。

    白河也是如此。

    与墨玄渊虽然对立，但，生而为灵，在面对更大的威胁之际，他正确地做出选择，此刻，与墨玄渊联手率先干掉黑天鹅，自己方有活下去的机会。

    粱慕和白河是眼前，除了墨玄渊之外最强的两人，其他的，对黑天鹅来说，犹如蝼蚁对于人来说一样，根本，入不得祂之眼。

    那两个人类的能量，在瞬间，达到顶峰。似乎是在瞬间，将自己的生命燃烧到极致，再一口气爆发出来。

    令神赞叹！

    也只有这样的人类，才值得入眼。

    其他的，不过是蝼蚁而已。

    宛如天地大碰撞一个样，墨言亲自目睹了这一场战斗。

    从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在自己所理解的世界之外，存在着其他更多，截然不同的世界，这场战斗之下，所谓的日本之存亡，已无关紧要。

    这样的战斗，若是败了，不说日本，只怕，整个世界，也都会消失吧。

    “九日争辉”白河身上闪耀九日，烈阳升空，光普照天下，将整片大地也都烤得焦裂。

    而墨玄渊身上寒意越见浓厚，与白河站立在一起，竟然形成完美的冰与火的融合。

    粱慕深吸了口气，自也是全力以赴，‘山呼地应’，双掌合阴阳之势，拨乱乾坤，扰动风云。

    白河率先出手，一招席卷而出，九日争辉化为普照阳光，黑天鹅要躲，却无退路，这一招，席卷天地风云，八方鸣动，退无可退。

    只能出手强接！

    黑天鹅深吸了口气，周围百米空气，不，纵然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