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急促而短暂地叫了声,红发胸口慢慢溢出血来,到了这时候,他的身体终于反应过来了。
“真是迟钝,看来你可以很好地享受死亡了。”卡璐璐面无表情地看着红发。
好像对着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只如同牲畜蝼蚁一样的东西。
梅露露几乎要将红发的心脏挖出来,不过,似乎是考虑到其他什么,所以,卡璐璐没有直接下令杀掉红发。
鲜血的气味——
这个世界,有一种生物对于血肉极其敏感,生来理性就极其微弱,只要嗅到血肉之气,就会陷入癫狂状态,永远地沉溺在无法得到真正满足的之中。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某些死掉的人,就无法得到解脱。
无法去天国c西天,甚至无法去地狱,只能永远地被留在地上。
但是,这些人确实都已经死了。
死掉的人,再怎么装,都无法成为活人,他们的理性早就被死亡压榨到只剩下最后一丁点,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就会断裂,然后,疯狂——
今天这一节车厢还真是神神叨叨的,到处都透露着奇怪的气息啊。
这个氛围,就像是恐怖电影里,突然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跑出来一样。
啊,自己肯定是恐怖电影看多了,都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爱因斯坦和牛顿明明就还在自己脑海里的,马克思先生也在传播他的唯物主义论调,而自己也已经接受了。
所以啊,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今天这一趟跑完,就请个假吧,刚刚好是在上海了,可以顺便在魔都逛逛,领略一下魔都的风光。”动车小姐推着小车,决定了这一趟旅程后两天的规划,随后不知不觉走到10号包厢之前,包厢并没有关门,乘客都在里面聊天。
动车小姐就要开口——
可是,就在她洋溢着笑脸,准备将自己小推车上的东西贩卖出去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很恶心。
并不是因为怀孕而产生的呕吐——
而是因为空气质量剧烈的下降而产生的烦躁感。
理所当然地觉得很恶心。
就好像自己接下来要被自己最讨厌的人,逼迫着去做自己最不乐意做的事情一样。
压抑——就是这个词,似乎空气也都粘稠起来。
每呼吸一口气,也都觉得喉咙好像要黏住了一样,非常恶心。
但是,感觉到的,就只有走道外的自己,车厢里的人,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依然谈笑风生。
可是,动车小姐却感觉到自己和车厢里的人,似乎隔了好几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么遥远。
明明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在自己眼里,却比什么都遥远。
如狼群一样,因为嗅到了鲜血的气味,脱离了自己的巢穴——伸手,就将红发冲包厢里抓了出来,然后扑了上去,逝者是狰狞而可怕的。
“这是,是什么?”一上手突然伸出手,抓破了并不脆弱的厢门,抓住了还在为自己受伤而感觉到惊恐的红发,在他惊恐中,将他拖了出去,紧接着,就传来他的哀嚎。
就好像是在得到希望后,又陷入绝望深渊的恐惧——
这种新鲜的恐怖,不会让人感觉到厌烦,反而,很新鲜,很有美感——
“逝者!?”诧异地看着伏着身子,啃食着红发的“人”。
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皮肤呈现了病态的青色,牙冠腐烂,张嘴,有如锯齿,下颚的咬合力极其可怕,一咬,就嚼碎了红发的骨头。
听到骨头被咬碎的声音,梁慕不禁内心发毛,食蜂操祈也是如此,缩在上面的角落里:“这是什么东西啊?”
“逝者?”那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