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言,也只单单是袁成海这三个字!
抬眸之间,见帐帘被人掀开,有数名侍卫自帐外冲入,她心神一凛,蹲身将手中软剑架到安太后脖子上,伸手点了安太后的穴道,她以只有安太后才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命令道:“太后若不想自己的丑事被人宣扬出去,便立即让他们统统滚出去!”
“你”
对袁修月的话,又气又怕,安太后愤恨的咬碎一地银牙,却又无奈对侍卫命令道:“你们且先退下!”
“太后!”
为首的侍卫,看了眼袁明月手中的软剑,一时进退维谷!
“出去!”
厉喝出声,袁成海紧闭着双眼,对身边的侍卫咆哮道。
经他一声厉喝,几名侍卫顿时神情一黯,急忙退出帐外。
见侍卫们一走,安太后冷笑着斜睇着袁修月:“袁修月是么?你的名讳,对哀家而言,可谓是如雷贯耳!”
莫说,袁修月是离国的皇后。
就是她那儿子,在答应她入住安氏一族时,也只是说为了这个女人。
“太后谬赞了!”
淡然冷笑,袁修月抬眸看了眼怔在不远处的袁成海:“他为了你,抛妻弃子,连亲生女儿肯手刃,太后于我,才算是神一般的存在呢!”
闻言,袁成海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抬眸冷眼看着袁成海,安太后哂然一笑:“废话少说,袁修月纵然你此刻劫持了哀家,这外面也已然被侍卫重重包围,你以为今日你还逃得了么?”
“逃?”
黛眉轻挑,袁修月的脸上不见一丝惧色:“谁说我要逃了?”
闻言,安太后眉头紧皱。
心思微转,她的声音微扬:“你想在这里,等着然儿?”
“太后英明!”
丝毫不吝啬对安太后的夸奖之意,袁修月淡淡笑道。
瞥着袁修月脸上的笑容,安太后神情微冷,亦冷然一笑:“然儿今日一早便已然随花依依乔装出了行营,你想等到他?哼!白日做梦吧!”
“太后,现在是晚上,正是做梦的好时候!”对安太后哂然冷道,袁修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是不是白日做梦,太后等会儿便会知道了!”
见她如此,安太后心下一怔,直觉事情不妙!
果然,就在片刻之后,帐外便传来杜生的唱报之声:“皇上驾到!”
惊闻此声,安太后不禁面色骤变!
须臾,帐帘掀开,离萧然一身雪色,自帐外迈步而入。
眸华轻抬,视线自袁成海身上扫过,又落到安太后和袁修月身上,离萧然的俊脸之上,再不见温润之色,第一次出现了那抹陌生的冷冽!
与离萧然视线相接,袁修月轻勾了勾唇,终是心弦微松,暗地里微微舒了口气。
“然儿!”
红唇开合,安太后想要出声,却在迎上离萧然冷冽的眸光之时心神俱颤。
视线微转,与袁修月的视线再次相交,离萧然眸色微暖,而后缓缓抬步,一步步走向前来。
“先生”
与离萧然的视线焦灼一处,袁修月轻笑着唤了他一声。
她早已料到,他一定会来。
最后,他果然不负她所望,真的来了!
淡淡一笑,伸手握住袁修月握着软剑的纤手,“一个女子,不该整日武刀弄剑!”
闻言,袁修月唇角的笑,微微加深,手上握着软剑的手,却微微松动。
“然儿!”
眼看着离萧然接过袁修月手里的利刃,安太后心下微松,忙颤声说道:“这个女人,她要谋害哀家,今日之事,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