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再现。现在的兽王虽强，却远远没强大到敢跟玄寒宗叫板的地步。到时候，这本就风雨飘摇的无心海，必将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萧寒的内心剧烈挣扎着，可是没挣扎多久他就做出了决定。这时，他想不是的战乱之中苍生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从来都不是个问题，或者说从来都不是任何人能够左右的问题。他想的是水居一曾经问过他的那个问题，什么是是，什么是非？

    他的答案依旧，既然如此，我即是我，想做便做，与谁何干？可是如果此刻是杀魂的话，他根本连想都懒得想这个问题，他依旧会是千万年前的那句话：“苍生，与我何干？”

    “尊者，试问这王城之中有谁敢跟董家的人过不去？”

    古凌目中的锐利一闪而过，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后辈，这个狂狷的年轻人不可能不知道隔墙有耳，不，就在这将军府的大殿之中就有着无数只耳朵，个个拉长如兔子般，绝对不会放过二人对话之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将军府的大殿之中，回dàng着萧寒铿锵有力的声音，却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不过他也不需要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他抬起目光，再一次与古凌对视着，“我做得到。”他说的不是我敢，而是我做得到。

    这四个字萧寒说得不大，却字字清晰，足够让任何人听得清清楚楚。此时，这将军府的院落之中，不知响起了谁的嘲笑声。

    可古凌并没有笑，他反而靠在了椅子上，端起了案几边的苦茶，淡淡地说了句，“如何证明？”

    “三天后的晚上，我会将董无忧的府邸搬空，而且还会全身而退。”

    “嗯。”配合着萧寒的话，墨离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也去！”

    “哈哈哈……原来是对傻子！”院外不知是谁的声音越行越远，扬长而去。

    料想之中古凌惊坐而起，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寒说道：“你说什么！？”的情景并没有出现。他只是缓缓地举起茶杯，小品了一口茶，叹道：“这茶还是这么苦啊！”

    萧寒笑了，既不是微笑也笑得不夸张，笑得是那么自然。这一刻，他知道，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古凌要回来了。他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无关乎宗门；无关乎战争；无关乎是非，只关乎他自己，开心便笑了。

    “将军，修罗先行退下了。”这是萧寒第一次叫古凌将军，对此，古凌只是叹了两声，老了，老了……可是，他真的老了吗？

    萧寒先是拉着墨离在将军府转悠了几圈，将军府对于二人的闲逛速度而言不算很大却也不算很小。知道的二人是在府中探查暗哨，为三日后将在这第十王城中最大的董府偷光光做准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二人是光明正大地在将军府踩点，为将这将军府偷光光做准备。

    探查了一番，萧寒拉着墨离出了古凌府，此时天色已晚，墨离一出来就缠着他要他带她去干那偷光光的新鲜事情。

    “好好好，你跟我来。”萧寒的余光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前面，啧啧，还远不止一个盯梢的。

    拉着墨离，萧寒越走越快。虽说这王城之中不许飞行，可却没说不许飞奔。

    虽然已是夜晚，可这王城之中仍是张灯结彩，玉树挂高楼，香车塞满路。在这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某些不太起眼或者十分起眼的yīn影或光晕之下，有些暴露狂，有些好战分子，还有一些高雅之士，或汗雨淋漓，或鏖战不息，或走马观花……无论他们是在干什么，总言之都是在享受人生。这或许也是享受风暴过后上苍赐予的片刻宁静的另外一种方式吧，可是，这隐藏在暴风雨yīn影下的平静又能持续多久呢？

    萧寒看了看四通八达的街道旁高立的墙园，搓了搓手，他忽然觉得有些手痒了。

    “墨，走，我先带你学习学习，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