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经切实地存在过,满怀温柔、慈祥的时刻。但是,在心灵崩溃的她的体内,现在这些已经点滴不剩。毁灭皇家。断绝那个害死我和我的孩子的男人的血统。让井上存在下来的,仅仅是这份执念。
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她可以让任何人都成为自己的道具。对于践踏陌生的、没有任何关联的孩子的生命,她也不会存在踌躇吧?不可能有人比自己那个十五岁就被迫喝下dú酒的孩子更加苦命。呐,孩子。你愿意听取妾身的请求吗?她伸出手碰触少女的面颊。
失去了颜色不断颤抖的嘴唇,仿佛要说什么一样张开。但是,少女的喉咙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低垂下脑袋代替回答。井上挑起嘴唇。哦哦,乖孩子
没有体温,好像冰块一样的手爱怜地抚摸少女的头颅。维持着低垂脑袋状态的少女继续保持沉默。嚓啦,锡杖响起。手持锡杖的太慎,向井上和少女投下了难以形容的目光。就在这个时候。周围回dàng起尖锐的鸣弦声,飞来的光箭刺到了井上的脚边。
但是,井上在一瞬前跳离开那里。被她下意识推开的少女摇晃了一下跪下。蕴含在光箭中的灵力膨胀bàozhà。井上挥动袖子驱散冲击,她充满憎恨的目光紧盯着一个地方。可恶!破军在布满月光的大路上,是手持神弓破军的小野篁的身影。篁jiāo替傲视井上和太慎。我正等着你们冒出来呢。
绷紧的弓弦上出现了熠熠生辉的箭。用那个只会对异形发挥效力的箭对准井上,篁表情危险地宣布。带我去朱焰身边!
跪在地面的少女慢吞吞站立起来,伸手抓住恶狠狠瞪着篁的井上的衣角。但是,井上甩开了她的手。不要碰我!我是叫你不用多事,你不用这么害怕。
激烈的声音不自然地转变为温柔的感觉,一面如此劝诫少女,井上一面瞥了太慎一眼。手持锡杖的修行者,紧盯着篁一步也没有动。太慎,为了朱焰大人,你就展现一下你的力量吧。我可不记得你有资格命令我。井上一下子激动起来。混蛋!太慎用锡杖的尖端对准井上,严肃地继续下去。但是,如果你和朱焰被小野篁打倒,我也会头疼。嚓啦,锡杖的声音响起。篁愤怒地大吼出来。开什么玩笑!太慎!既然你要阻止我的话拉开弓弦,篁表情凄厉地宣言。就做好留下xìng命的准备吧!太慎的嘴唇轻轻扬起。哟,这还真是相当的豪言壮语呢。漂亮话的话要怎么说都可以。
但是篁是认真的。他没有时间。好不容易眼前才出现了和朱焰相连的线索。他绝对不能放过。
破军,你就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像你这种家伙用不着麻烦朱焰大人,妾身就可以收拾你了!
井上的手就仿佛舞蹈一样画出横一文字。她的手指所画出的轨迹,在空中形成龟裂。
若干重的咆哮,在龟裂中轰鸣。龟裂伴随着声音扩大,无数的恶鬼从里面争先恐后地爬了出来。篁狠狠地切了一声。次元孔!燎琉那家伙没有进行任何对应吗!这是渎职!回头一定要提出严重的抗议!
在冥府第一殿公务室工作的阎罗王太子燎琉,停下了匆忙活动的手。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抱怨我啊。用笔碰了碰额头,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是篁吗?这倒是也不算稀奇事。
燎琉叹息着放下笔站起来,打开通向隔壁房间的房门。在放置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上,摆放着平坦的水盘。他将手伸向平静的水面,那里泛起了波纹。
在摇dàng的水恢复平静的同时,在黑暗中进行的战斗模样也被映shè了出来。手持破军的篁将那个收回手里,拔出佩剑,开始斩杀恶鬼们。
哎呀,什么时候出现新的次元孔了?陆干没有注意到吗?啊,大概是在练剑,所以没有余暇去顾及吧?和悠闲的语气相反,燎琉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所看的是,和井上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