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这,不是刚才袭击尤里埃索尔的那种刚箭,也就是说,一切的演员,正在一一出场当中。
芸夕手握岐烨,静静的站立在原地,望着四周的一切,台上的石阶中央,跪地着的尤里埃索尔,双目无神,向着前面奔跑的兰尼阿米蒂奇,还有……
倒在了地上的格瑞丝艾伯特王妃,鲜血,在那白玉般的台面上流淌着,和石阶处的红色地毯连成了一片,分外耀眼。
“动手吧。”
台阶之下,位居群臣之首的伯纳德埃索尔亲王对着身边的亲卫说道,外围的士兵,恍若蚂蚁一般开始向着祭台中心过来,横扫一切的威势降临在人们当中,而许多大臣也纷纷的退入了隐蔽之地。
咻咻的声音,是羽箭破空的声音,密密麻麻的,犹如一张网一般,网罗着人间的鲜血和生命,几道黑影,就这样从地台下的某个地方纷纷现身,一时杀机四起。
扑哧,伏跪在台阶中央的尤里埃索尔开始继续向着前面行走,或者是缓缓的,就像是爬上去一般,伸手,要去触摸着台上的王座,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冠冕,有一把羽箭,刺破了他的手掌。
杀手,没错,许多,或者应该说是非常的大量,不断的在人群之中杀虐,各种各样,最为纯粹的杀意,弥漫在这一片天空的杀气,让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鲜血,暗红色,却非常的耀眼。
“你所要的,只是终结着一切吧,包括,你自己在内。”
芸夕,在刚才的对话之中,是这样对尤里埃索尔评论的,什么王座,什么至高权利,一切,在尤里埃索尔的眼中,其实是比之任何东西都要飘渺的存在。
“是的,毁灭一切,皇廷,帝都,乃至帝国的一切,王座虽高,但却可以触摸,不过那又如何,冰冷的,罪恶般的丑陋,暗无天日一样的气息,那是我所希望成为墓葬的地方。”
尤里埃索尔,这位帝国的废材皇子,有着他独特的精明,不为人知的可怕,那是,站在屠刀之前,流淌着无尽鲜血之地,也可以咧嘴一笑,将自己沉入那宛若烈焰岩浆一般的血池当中,万劫不复。
“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是不错的样子呢,但,也是让人烦恼的因果,今日,便了断了吧。”
五个杀手,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向着芸夕靠近,刀光纵横于虚空,黑影飘零于此间,台阶之上,那依旧爬行着的身影,在红色的地毯也可以看到,暗红色的痕迹,芸夕仿佛可以看到,他那肆意而疯狂的一笑。
长剑,依旧是森然的杀意,寒光划过昏暗的天空,比作为的冷风还要寒冷的剑势扫过这台面,秀发在身后飞舞着,诠释者寂灭一般的漆黑,和那映入眼帘的世界相同的漆黑。
月轮。
恍若,如诗歌一般飘逸的轻舞,纤细手指有着拈花之状,折梅之姿,倒提的长剑,从身后,到身前,身子回旋而过,一道银弧,切开了空气,撕裂了寒光,漫天的刀剑羽箭,停滞于周身。
这个身子,太弱了,以这种姿态,面对太过强烈的战斗,显然是不够的,但,剑有出鞘,便有战的必要,我,以这样的衣服娇容,来回应,你心中那空洞而灭绝一切的世界。
芸夕使出了她曾经的剑技,长剑行过,如白月升空,再到坠落黑影之空,鲜血,于此间蔓延,红色的,玄月状的寒光,就这样,以一轮红月的影子出现在周身。
天舞。
比之月轮不同,天舞剑技,在以女子的姿态展现出来后,更为柔美,倒提的长剑在手中由着剑柄之处旋转,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握剑之态,身影,闪过刀刃,衣袂翩翩,剑影缭乱。
杀,没有所谓仇恨为由的杀戮,不是罪恶的延续,而是罪恶的缔造,此剑所遗留的杀意,是缠绕了时两边的罪恶,跨越一切的降临在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