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yīn雨,这年冬天,天气乍寒,比往年要寒冷的多。两个孩子冻的实在受不了。整日躲在屋里不敢出去。
冷天没活干,村里人都闲着。有的在家暖被窝,有的出去到朋友家聊天。这天,秦兆闲来无事,来到好朋友瞽叟家聊天。当他进门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重华两兄弟冻得站在墙角打颤。
秦兆着实看不过眼,便数落了姚婆子几句:
“天这么冷,你也该给孩子穿得厚一点。这样对待孩子,有点太不尽情理了。”
那姚婆子自知理亏,又怕秦兆到外边宣扬,连声说道:
“哪里!哪里!这几天事多,还没有顾上给他们把棉衣做成,再过两天就给他们做好了。”
秦兆听罢,再没言语,就转身对瞽叟道:
“这些日子穷忙乎,没来看你,今日天冷,不能干活,过来和你坐坐。你的眼睛好些了吗?”
瞽叟叹气道:“前世不知遭了甚孽?老天让我啥都看不见!这么多天不见好转,我的眼睛怕是再也看不见了!”
“不要着急,我想你的眼睛是一时之疾,若能遇到好些的巫医,或许能看好的。”秦兆劝慰道。
瞽叟听罢,焦躁地说道:“哪能不急呢!眼睛若是从来就看不见,那到不要紧,好端端的突然看不见了,真能把人急死!”
秦兆劝慰道:“不敢着急,眼睛有疾是不能心里焦躁的,平时一定要多宽宽心。心不焦躁了,眼睛就能好的快一些。”
“你说的也是。可是不由人呀!越是看不见,就越着急,越急心里越焦躁。”
闲聊半响,秦兆便告辞回家了。
那姚婆子自被秦兆数落以后,心里虽说对秦兆不满,但又不敢表露声色,她是惧怕秦兆将此事传扬出去,村里的人茶后饭余议论她不是,落下一个坏名声。因此,虽然心里不高兴,脸上还得带着笑容。说心里话,那姚婆子实在是不想动手给重华兄弟做衣裳,不愿意让这两个前家的孩子穿的暖和了,可现在还得想办法做做样子,以遮人耳目。可如何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遮众人口舌呢?她一时间还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自秦兆走了以后,姚婆子便绞尽脑汁想办法。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姚婆子整整想了一个晚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姚婆子总算是想出了一条妙法。
次日一早,姚婆子独自一人拿了条口袋,出了村向西北方向跑去。她沿着十八盘的羊肠小道下了山,钻到了山海边的芦苇丛里,从那干梢的芦苇上摘回了一袋芦花。
回到家后,姚婆子翻出了她的几件旧衣服,急急忙忙给两个不亲的儿子做起了棉衣。
隔了一天,两件棉衣便做成了。
那姚婆子把重华兄弟叫到了身边,恶狠狠地骂道:
“你们俩个狗东西,是冻死鬼托生的!妈那个X,故意借家里来了人,站在那儿打颤,给我难看!现在把棉衣给你们做成了,拿去穿吧!”说罢将棉衣甩了过去。
重华看到了厚厚的棉衣,心里窃喜:多亏了秦老伯,这一下可好了,总算有棉衣穿了,要不然,这一冬天还不知道怎么往过熬呢!
俩兄弟怯生生地从地下拾起了棉衣,赶紧穿在了身上。
让重华没有想到的是,那棉衣穿在了身上竟然一点也觉不得暖和。但在重华的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他只是想道:“可能是刚刚穿上,一会就会暖和的。”
这天,天气晴朗,虽说冷风刺骨,但比起前几天还算是稍微暖和一点。吃过早饭以后,那秦兆又到他的老伙计家来串门。其实,他是想看看这两个孩子的衣服穿厚了没有。
进了门后,当他看见重华兄弟两个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心里甚觉欣慰,便高兴地和瞽叟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