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说了一会,王二打了个哈欠:“忙了一晚上了,眼看天就要亮了,都去睡一会吧。”
反正大家都是不拘小节的人,这时候也没有什么顾虑了。纷纷在我家东倒西歪的躺下了。
我刚刚合上眼,还来不及做梦。忽然听到村子里面的大喇叭又响了:“全体党员,全体党员,到村委会开会。”
我听得不耐烦:“大早晨的,开什么会?他娘的你们整天有事没事开会,不让老百姓睡个安生觉。”然后,我翻身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正在朦朦胧胧,将要睡着之际,大喇叭又开始喊:“三闷,三闷,速到村委会开会,就差你一个了。”
这下还没等我骂,青爷已经骂上了。
不过所有人都困得要命,大家骂了两句,也就又睡过去了。
谁知道那大喇叭没完没了,又开始喊:“三闷妈,三闷妈,赶快让三闷起床。五分钟之内赶到村委会。五分钟之内感到村委会。到点不来,视为放弃党籍。”
本来我困得要死,听了这么一句,倒睡意全无了。隐隐约约,我觉得这件事还有下文。
果然,几分钟之后,喇叭里面又喊:“谁在三闷家附近住着呢,去他们家看看,把三闷叫起来,就说村里党员要开会。”
原本呼呼大睡的王二忽然一跃而起。抹了一把脸对我们说:“走,咱们去看看。”
我躺在枕头上有些诧异:“去哪?”
王二把桃木剑撞在工具包里:“去三闷家。”
我更奇怪了:“去叫他起床?二大伯,不是我说你,你既不是党员也不是团员,估计小时候连个队员都没混上,这么上心人家党支部的事干嘛?”
王二摆摆手:“你懂个屁,三闷家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依着三闷妈的性子,村委会就算是放个屁,他都得把三闷推过去,让他闻闻是香的还是臭的。”
我们几个人揉着睡眼,一边大骂村委会,一边东倒西歪的向三闷家走去。
没想到,刚刚走到三闷家门口。就看见那里聚拢着一圈人。都是街坊邻居。
三闷凑上去,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那人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闹得,反正就没有停过。”
我们挤到最前面,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声,喊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那人神神秘秘的说闲话:“他们家风水不正,人品又不好,整天跟村长勾三搭四的,这是让脏东西给跟上了。”
我心想,要不是我们几个回来,你们还不都是一样?个个都被脏东西跟着呢。
王二喊道:“让让,让让。我们几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三闷家院子不大,院子正中央还放着一个石碾子。三间瓦房坐北朝南,保存的虽然还算整齐,但是式样有些陈旧,看起来年头不短了。
而那哭喊声,仍然从瓦房里面传出来。
王二大大方方走到门口,身手轻轻一推,然后响亮的咳嗽了一声,说道:“有人在家吗?”
我在后面听得想笑,里面闹成这样,再死板的客套这么一句不是废话吗?
然后,我看见里面窜出来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来。不是三闷妈是谁?
三闷妈一见王二来了,登时两眼放光,拉着他就往屋子里面走:“神仙,我正要去请你呢,你快给我们家三闷看看吧。”
我们几个人跟着王二走过去。
三闷光着身子站在炕上,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全是血口子。它恶狠狠的盯着我们,嘴里嘀嘀咕咕,大意是要把我们全都杀光。
王二还没来得及向三闷妈问情况,道士已经默不作声的给三闷贴上了镇尸符。瞬间,屋子里面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