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喊什么,但是听声音,很是凄惨,估计疼的要命。
那天,我们从中午一直守到傍晚,文闯身上的毛长了又褪,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而他的肤色,也在慢慢变浅,逐渐接近正常人。
王二得意的对道士说:“我就说吧,以文闯的体质,肯定没问题。”
道士不以为然:“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我对道士和王二说:“是不是等文闯醒了,就能给我剔魂了?”
王二一拍脑门:“怎么把你给忘了?在这站了一下午,累不?”
我说:“不累啊,没什么感觉。”
王二有试探着问:“生气不?”
我摇摇头:“也不生气啊。”
王二挠挠头:“奇了怪了,难道魂魄里的戾气全让我自己吸收走了?”
道士揶揄王二:“也许你大侄子体质特殊呢。”
王二居然诚恳的答道:“有这个可能。”
然后,他试探着,想把我身上的镇鬼符揭下来。
道士拦住他:“先别轻举妄动,咱们今天晚上先观察一下再说。”
王二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后,我们又围在文闯床边。道士和王二商量着,如果没有什么大变故的话,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
听完这个消息最感兴趣的莫过于猪先生。这两天他一直为木夯担心,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这时候听说我们要走,自然兴高采烈。
我对猪先生说:“等咱们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木夯。”
王二点点头:“这个自然,明天就去找。”
那天晚上的时候,文闯无论是呼吸心跳还是肤色都已经恢复正常,唯有胸前的紫毛,始终褪不下去。
而他本人,也迷迷糊糊,看不出有什么清醒的迹象。
文闯被王二扒光了,青爷不方便进来,一整天都在门外问:“文闯现在怎么样了?”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详细的回答一下。等到后来的时候,她询问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两分钟就要问一次。
大家也渐渐懒得搭理她了。
最后,我听见青爷在外面像是给自己打气:“我们江湖儿女,拿得起放得下,这有什么。”
几秒钟之后,屋门被推开,青爷坦然的进来了。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在凳子上。那种理直气壮的劲,恍惚间让我以为她本来就应该坐在这里一样。
大家都没有吱声,显然认可了青爷的行为。我朝她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看文闯,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致的盯着桌子上的蜡烛。而一张脸,像是被张老师打过一样,红透了。
姚媒婆忽然开口说话了:“他在挣扎。”
王二听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问:“谁在挣扎?”
姚媒婆看了看我:“天下身上的半个魂魄。”
我紧张的问:“挣扎什么?怎么挣扎?”
姚媒婆说:“它正在被你吃掉,变成你的一部分。我能感觉到,你越来越强,而他越来越弱。”
我听得心惊胆战:“这都什么事啊,我什么时候要吃它了?”
道士在一旁解释道:“姚媒婆的意思,可能是同化。”
经姚媒婆这么一说,我不由自主的开始感知我的身体,经过这样刻意的一注意,我开始觉得我特别累,腰酸腿麻,两只脚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然后,我不由自主的蹲在地上。
这么蹲下去之后,我才猛然醒悟过来:“我怎么能动弹了?二大伯,你这镇鬼符失灵了。”
姚媒婆在一旁淡淡地说:“因为那半个魂魄已经被你吃完了。王二的镇鬼符,已经没什么可镇的了。”
我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