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又是一翻一转,一手格挡,另外一手无声无息地向他心口击去。
“圣女,不可。”疏影在一侧惊叫,成功地令苏暖雪停手,就在一刹那,红衣人的一掌无声袭来,苏暖雪一个踉跄,唇边,已有血丝渗出。
她后退,抚胸、怒斥:“你……”
“我如何?”红衣人,施施然起身,极淡,极淡地笑了:“你技不如人尚不自知,别人一说不可,即束手待毙,素儿,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万万没有想到,红衣人叫她来,只是想耍猴子一般地耍着她来玩的,于是,她恨恨地望了疏影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你的病不怎么样嘛,还有力气打人?”
说着,杀人般的眼神飞了过去,疏影只觉得头皮发麻,可是,两个主子在此,他又能怎么样呢?
“我有说过我病了吗?”红衣斜睨着疏影,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和苏暖雪说的。
“主上……”在那样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之下,疏影有些心虚地低下首去,再也不敢开口了。
“一丘之貉……”苏暖雪怒视着疏影,这都什么和什么嘛,一个说有病,一个又说没有病,当她是小孩子是不是?
然而,再一触及红衣人,苏暖雪忽然惊叫起来:“哎呀,不好,你又吐血了!”
红衣人低首,唇边,已有血丝渗出。他咳着,微微蹙眉。
苏暖雪上前要帮他擦拭,然而,手才伸到一半,却被红衣人握住了,他望着苏暖雪,脸上的线条慢慢柔和,忽然静静地说了句:“你,很怕我?”
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而自己不一样没心没肺吗?可看到她如此关心的神情,自己为何会觉得温暖呢?
“我只是,怕你又吸我的血而已。”红衣人手心很凉,眼神却炽热,无端地,苏暖雪怕他的眼神会灼痛了自己,于是,她甩开他的手,顺便将手中的帕子塞到他的手中,悻悻地说了声。
“哦?在你的眼里,我原来是吸血鬼一个?”红衣人苦笑,摇头,她这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嘛!
可如今她对他的戒备,可是在控诉他当初的残忍?
素儿,你究竟还是恨我的不是?即便到了如今,都要将抱怨的话说出来?
“差不多吧!”苏暖雪并不否认,然后侧过头来想了想,忽然问了句:“你老是吐血,有的医吗?”
自从碧儿死后,苏暖雪开始感慨人生若短,眼看红衣人如此,她忽然开始伤感起来。
“那你呢?想我有的医吗?”红衣人只是笑,眸中的光深深浅,他紧紧地盯着苏暖雪,想听她如何说!
“当然了,我最不喜欢看到死人。”苏暖雪嘀咕了一句,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特别是我认识的人!”
红衣人,忽然失笑,笑毕,他才说道:“生老病死,本是世间不变的流程。每个人,都会死,只争早与迟而已。”
“那也要等我走了再死啊!”苏暖雪认真地说道:“看着别人死去的人,是最悲惨的,我不要。”
“若我说,你愿意和我回去总坛,我就会有一线生机的话,你愿意吗?”红衣人的眸光,是淡淡地迷离,他时日无多,想将一切,都交付到她的手上,那本,是他欠她的!
“这个……”苏暖雪迟疑着,半晌才说了句:“那,你能告诉我,要多久吗?梵宇在等我!”
沫儿大仇得报,越梵宇已是她唯一的牵挂。而她即将远行,是否要和他说一声?
苏暖雪不知道的是,她此话一出,红衣人的眼里,忽然有暴戾的光,然而苏暖雪再抬走头时,他已经面色如常。
“一个月,够吗?”苏暖雪迟疑着,想要得到承诺!红衣人,是这具身体的师傅,也是她的师傅,她有义务,也有责任,陪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