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碰我、不能碰我、不能碰我,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三次,绝对不能让我看到鬼。
这是凤筝决定要入住王远虑家之前,提出的唯一要求。
假若,男性尊严这种东西能具象化被看见,王远虑相信他的绝对已经被踩碎一地。
凤筝完全不担心他们之间会不会发生什么逾矩的非分之事,只在乎她会不会见鬼,而且,王远虑敢保证,凤筝之所以会答应他同住要求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觉得他、很、烦。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烦人,一下问我会不会煮饭,一下问我会不会洗衣服,好像我隔天就会饿死在家里,或是被脏衣服淹没,真是够了……什么?凤笙也很烦?
会吗?他从来就没有烦过我……”凤筝在未掩房门内的低语完全证实王远虑的猜测。
他放下本想敲门的手,盯着正在讲电话的凤筝,表情无奈。
好歹他也算是个行情极佳的黄金单身汉好吗?听她委屈的呢。
不过,看看凤筝一边讲电话,一边多头并行地工作,王远虑真佩服她三头六臂的本事。
她的传真机时不时跑出新文件,答录机灯号闪烁个不停,笔记型电脑的萤幕不只停留在E-mail画面,还同时开了word档案正编写些什么;而膝上放了一本以红笔注记了好几个红圈的目录样本,约莫是正在校对产品之类。
王远虑直到最近才知道,凤家家大业大,自那些凤家独有的除厄药皂、符咒类周边商品的制作销售,至凤筝每年固有的流年运势、风水堪舆着作的印刷出版,每样都是由凤筝发想完成,再交派给底下的凤家人分工。
她看起来懒洋洋的,一派悠然从容,可却抢钱抢得很凶狠,还很有生意头脑,王远虑总算明白凤笙之前那句“凤家需要你”是什么意思。
凤筝是凤家的核心枢纽,就算她不开门营业,少了当面为客户批命改运这块,仍是忙碌得要命,而她居然还可以一边工作,一边打电话聊天?
王远虑不发一语,仅是拧眉盯着凤筝,凤筝说王远虑小话正说得兴高采烈,隐约感觉到有道视线,猛地扬睫,意外迎向王远虑那双深幽幽的黑眸。
呃?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他都听见了吗?凤筝耸了耸肩,朝他甜甜一笑,向他吐舌头。
开玩笑,她才不会因为偷说王远虑闲话心虚呢,不过……凤筝偏首睐向墙上挂钟,才晚上七点,他今天这么早下班?真难得。
以她近来的观察,王远虑几乎都晚上九点过后才会回家,她甚至都还担心他过劳呢。
“好啦,我不跟你说了,身体有比较好就好,记得可以出院时要打电话通知我,千万别自己开车,知道吗?Bye。”凤筝放下电话,起身走到王远虑面前。
“怎么了?找我有事?”凤筝仰颜,狐疑地问。
王远虑家采用楼中楼的空间设计,自她搬进王远虑住所这一周,两人各自为政,她上层、王远虑下层,一人一楼,虽会在共用空间碰面,不过王远虑倒是鲜少特地上楼唤她。
“还能有什么事?烦人的王远虑来请鼎鼎大名的凤五下楼吃饭。”王远虑说得很酸。
啊哈!他果然都听见了。
“哎哟,干么这么计较?你真的很烦呀,我又没说错。”凤筝笑了。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王远虑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眉眼,发觉他真喜欢看她明眸灿亮的模样。
“是啊。”凤筝毫不犹豫地点头。
“因为八宝康复到可以跟你聊天了,所以你很开心?”王远虑扬眉道。
“你怎么都知道我在想什么?欸,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是在跟八宝讲电话?”凤筝回话回到一半,突然觉得怪怪的。
“你不是说你除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