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珍信以为真,爷爷更吹的没边,一会说他和镇长把酒言欢,一会又和某个师长并肩作战,而事实上他只是和师父去给镇长家迁坟,陪师父给师长的小妾算命而已。
爷爷以为他的话能让刘碧珍欢喜,可刘碧珍反而苍白了脸,不停的流汗,爷爷问她是不是有事,刘碧珍支吾了几句,爷爷又问,他的儿子去了哪里?刘碧珍说在城里给当铺当学徒,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刘碧珍让爷爷休息,她去托人给儿子送口训,叫他回来认爹。
当年爷爷离家的时候,刘碧珍刚大了肚子,爷爷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子很内疚,刘碧珍走后他窘迫的不知如何面对,正巧他师父的道观就在不远的山上,便独自上山,一来看望师兄弟,再一个也想给儿子求道护身符。
话分两头,刘碧珍出门之后没有耽搁,向邻居借了一头青花大毛驴,慌忙的赶到镇上一大户人家。
原来当年爷爷跟着道士外出云游,只是他一厢情愿,那道士嫌他资质驽钝并不愿收徒,走了没多远就趁着夜色使了个小法术溜走,而爷爷陪着一个纸人在废屋里睡了一觉,早起后发现没了师父,心知他甩了自己,正想回家却觉得颜面无光,索性四处打工,混个一日两餐。
那年月吃饭是极难的,不要说三餐一宿,就连两餐都费劲,爷爷游荡了三个月常常饥一顿饱一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惆怅当中,见路边有六个人打架,他上去一瞧,原来是三个泼皮向三个行商护卫讨钱,三个护卫是商队的先头,赶在前面探路却被泼皮缠上,想出些钱脱身,泼皮却嫌少,渐渐厮打起来。
爷爷学过拳脚,也就是听拳脚师父说武功再高也怕洋枪洋炮,只有修炼成神仙中人才算厉害,这才决心修道,而他见到这六个人打架,地上掉着钱,二话不说就冲上打在一起,趁机捡了钱就跑。
正在这时,路西边逶迤赶来一队行商,山林中呼啸冲出几十个强盗,原来那泼皮无理取闹就是为了缠住护卫,好让商队继续前进,给山贼下手的机会,爷爷是撞在枪口上了。
爷爷为了保命,入了山贼,专门装成行脚商加入商队,引着山贼四处抢劫。
有一次便被认识他的人瞧见,但这人只见到爷爷所在的商队被山贼屠杀,还当爷爷也死,回家后顺道向刘碧珍报丧。
这是误会,若刘碧珍恪守妇道,或者疼儿爱子,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刘碧珍以为男人死了,琢磨着就算见不到尸骨,也得立个衣冠冢,便进城里买香烛,还想找一个喊魂的道士,将爷爷的魂喊回来接受供奉,可市井多为屠狗辈,虽然也有句话叫做仗义每多屠狗辈,但更多的还是不仗义,刘碧珍找的那个道士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假坏道士。
那一天冯道士正守着卦摊等弱智上门,刘碧珍就在摊前坐下,问他会不会做醮招魂之术。
冯道士虽然读过几本道书,却也是不信鬼神的主,但凡与鬼神有关的事,在他嘴里就没有不会的,当即问刘碧珍有什么事。
刘碧珍把爷爷的事一说,冯道士拍案而起,直说这事太简单,冯道长亲自出马,小亡魂手到擒来。
只是立衣冠冢而已,况且按那人的说法爷爷死了月余,也没有规定的日子,刘碧珍留了家里的地址,让冯道长有时间来,便买了东西回家。
冯道士别的没有,就是有时间,第二天就背着法器去了刘碧珍家,而刘碧珍也换了一身白衣,正在看儿子玩耍。
俗话说要想俏,三分孝,刘碧珍原本就长的姿容美丽,此时更是白衣白鬓,再加上眉宇间一抹哀伤,实在是我见犹怜,冯道士一见之下便觉得心痒,直呼为什么昨天没好好看她一看。
心里有了邪念,冯道士找了许多借口将一天的法事拖成七天,刘碧珍不愿意,担心花费太多,可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