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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不说,里面还钻着毒蛇蝎子。

    猪仔说他在这里看见过一条两百米长的大蛇,如果我能给他三百块,就把蛇抓住给我玩,我给他了三个嘴巴子。

    爷爷带我走了快两个小时的路,额头不见一滴汗水,反而喘气声越来越粗,粗糙的面皮也有些泛红,我问他是不是累了,爷爷说不累,好久没见老朋友,兴奋的。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就能看到零星的几座村屋,我笑着说这里很有绝村的感觉,说不定还能看见一只厉鬼,爷爷也笑着答,这里鬼很多,就是没厉鬼。

    经过一座荒村时,爷爷牵着牛走进去,这座村里还有几个家亮着灯,只是不像杏桥村那样,院门口都点着灯笼,爷爷说住在这里的都是穷极了实在离不开的,他们吃的井水都泛着一股子臭气,用不了多少年,这村也会人烟尽灭。

    在村里七拐八绕,终于到了田边上的一座破庙前,远远看去杂草丛生,蝉鸣燥响的更衬着破败,庙墙上红皮斑驳,好多都掉了下来露出大片的墙灰,两扇画片木门都镂空着,地上是一堆玻璃渣子,爷爷牵着牛走到门口就停下,叫我下来后推门走进去。

    庙里有个供奉泥人,也就半人多高,被一块满是灰尘的红绸裹着脑袋和身子,爷爷在墙角摸索着,找见根绳子拉了一下,昏暗晕黄的灯泡亮了,勉强能看出破庙的样子。

    泥人是红色脸膛,黑色胡须,两道眉毛厚重眼睛却眯成一条缝,它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成一个坐着的姿势,屁股下是一块棱角整齐的青石,前面竖了一块牌位和香炉,炉里半盛着小米和泥灰,一看就是好久没人来上香的,牌位也久没人打理,一行字十分模糊,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能看清最下的两个字,什么什么之位。

    我的动作很不恭敬,爷爷也没有制止,他绕到泥人后的影壁之后,没过两分钟就带着一个老头出来了,爷爷对说我:“叫人。”

    没想到这里还有人住着,估计是看庙的老人,我赶忙将牌位藏在身后,别进了裤子里,木板硌的屁股蛋子疼,我说:“老爷爷你好。”

    老人很普通,佝偻着腰脸上的皱纹很深,穿着简单朴素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他伸出满是老茧老人斑的手摸摸我的头,顺手抽走了屁股上的牌位,恭敬的放在泥人前说:“小伙子,给城隍爷上柱香吧,你可把他老人家别裤子上了。”

    原来是个城隍庙,我讪笑着从供桌上拿了四根香,点燃后还没插进香炉,老人就啧啧称奇:“咦,还有打火机?”

    爷爷从我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两个老头一人一根蹲在庙外的台阶上抽了起来,这老人应该比爷爷年纪大,行将就木的阶段了,坐在台阶上还没我的腿高。

    爷爷问他最近香火如何,老人说附近早没人了,香火断了十几年。

    爷爷叹口气,说是让我以后经常上上香,老人扭头看我一眼,浑浊的眼白转了一个圈,干脆的伸手拒绝:“算了吧,把城隍爷别裤裆里的小家伙,我可受不起。”

    爷爷哈哈大笑,两个老头又聊了几句附近村里的情况,爷爷说:“我们村有个小伙子没了,暴毙。”

    “我知道。”

    “杏眉村有个人瑞老头,一百零六岁,生日与那小伙子的头七同一天。”

    老人微微扭头,笑的眉开眼合:“那人我知道,清末的秀才,当年还是乡里的解元,准备进京赶考,朝廷忽然宣布取消科举,他还捶足顿胸了好几天,说什么黄金榜上龙头丧,明代永遗贤。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腐儒!”

    爷爷慎重的说:“我怀疑小伙子的死跟他有关系。”

    “怎么说?”

    “人瑞寿宴,没理由十里之外有人头七,而且村里人说那小伙子是被棺材妖吞了。”

    老人随意的点点头:“你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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